此時雖不知當年事實如何,可凌羽豐卻知曉這不為人知的密事;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哪怕是莊偉澤沒有謀反之心,他手下的人,已經動了心思!
“皇上一直懷疑她知曉兵符的下落,發現她忽然對太皇太后用心之後,便暗中布了局;本來這局,毫無作用,如今你們主動前來,無用之局,便成了死路。”
死路,自然是對寧夏二人所言。
手中酒杯不堪重力而裂,凌羽豐看著一分為二的酒杯落到湖中,心中又是嘆了一口氣,“此時不管你去,還是不去,都是一條死路。”
北宮逸軒一旦發難,御花園守衛自然將其拿下;若非他心虛,為何發難?
若北宮逸軒不發難,寧夏在永寧宮,便是生死難明。
所以,對於這寧夏二人,今日不管怎麼走,都是一招死棋。
換句話說,北宮逸軒的動向,讓小皇帝認定寧夏知曉兵符之事,今日寧夏若是處置不好,便是再難走出皇宮!
北宮逸軒抬眼看向永寧宮的方向,良久之後,一聲冷笑,轉身坐於位上。
死路嗎?看似死路,卻有生門;他相信,蟬兒定會破了此局!
宮女瞧著北宮逸軒坐回位上,嬌笑著上前,在空著的酒杯中倒了熱酒;雙手呈上之時,身子貼了上去。
凌羽豐一轉身,便瞧著那宮女嬌羞靠去的模樣;下一瞬,一聲慘叫,伴著‘噗通’一聲,宮女似斷線的風箏,直直掉進了湖裡。
瞧著那人面不改色的用著桌上佳餚,凌羽豐搖頭一笑,坐於他對面,“倒是許久沒見你這般無情了。”
以前的北宮逸軒,心狠手辣,令人膽寒;如今的他,卻是因為一個女人,大有改變;此時瞧著這人半分不留情,將宮女斷手丟進湖裡,倒是有了幾分以往無情的模樣。
面對此話,北宮逸軒只是一問,“為何要告訴我?”
為何要告訴他?
這一句,問的凌羽豐目光轉動,一份尷尬於眸中化開……
永寧宮
周太醫急急忙忙而來,給寧夏把脈之後,起身朝小皇帝行了一禮,“稟皇上,安國郡主身子大虧,近來必是夜難入寢,故此氣血兩虛;若不仔細調養,必會傷了根本。”
周太醫這話,證實了寧夏夜難入寢之說;小皇帝點了點頭,一揮手,眾人便退了出去。
瞧著寧夏面上的紅潤,小皇帝上前一步,在她退開之前,指腹抹上一層胭脂緋色。
指尖的顏色,讓他眯了雙眼,半響之後,淺聲說道:“既然阿姐心神難寧,不如去佛堂焚經抄經。”
二人出了大廳,小皇帝卻在半路停了下來,轉眼細細的瞧著她。
這一寸寸的打量,似要將她給看個通透一般;寧夏垂眼立於原處,面上未曾表露情緒。
許久之後,小皇帝抬眼看向天空,聲音嘶啞,竟透著不屬於他的滄桑,“犯與不犯,都已是過往;是與不是,又有何不同?前途死路,後退無崖;是與非,得與失,全在一念之間。”
依舊寒冷的春風,帶來淡淡的花香;看著空中飄飛的花瓣,寧夏抬手將那一片白色花瓣接於手中。
四季桂,四季開;一團小小的花兒,便是馥郁芬芳,從不顯眼,亦從不桀驁。
掌心朝下,花瓣落於泥中,那一抹白,顯的那麼渺小。
小皇帝轉眼之時,便瞧著她那一抹淡然的笑容;在這份笑容之下 ;,寧夏抬眼,與小皇帝相視,“犯與不犯,還待考究;是與不是,並無不同;前途雖是死路,誰道後無生門?是與非,得與失,非在一念之間,而是一個諾言!”
莊映寒的記憶中,對仇恨甚是清晰,對太皇太后甚是模糊;她不敢肯定太皇太后有兵符和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