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焱每罵一句,寧夏的心便是痛上一分。
“噬…噬骨針?那是什麼?”
這些日子,他在車中,就是因為中了毒?
“全身猶如蟲噬蟻咬,將毒逼到一處,便是每日承受剜骨之痛,腐肉一日勝過一日,剜了又生,生了又剜。每日的折磨,痛不欲生。”
這一次,是昊天回的話,當他看到北宮逸軒那一眼冷冷的掃向昊焱時,忙說道“主子的毒剛解,身子還未痊癒,如今又受了傷,需要仔細調養;若是郡主沒有別的事,屬下先帶主子回車中療傷。”
說完,也不給寧夏說話的機會,扶著北宮逸軒便走。
廣闊無垠的草原之上,寧夏無助的站在那裡,昊炎和昊天的話不斷的在腦子裡迴盪,她只覺得緊握的雙手,顫的厲害。
他中了毒?在他與她爭執之後,他並非不理她 ;,而是在暗中保護著她?
毒才解,卻又受傷,方才他與北宮榮軒,發生了什麼?為何二人都跌了馬?為何二人都受了傷?
“王妃,您,您別太難過。”
秋怡也不知道該如何勸王妃,當落日的最後一絲光亮消失於地平線時,寧夏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的蹲了下去,雙手抱著膝蓋,一動不動。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她腦子實在是不夠用,想不了那般多的彎彎道道,她現在都不明白,北宮逸軒到底是怎樣的心?
他對她說,別怕,有我!
他對她說,今日之事,我必讓他們付出代價。
在京中之時,他的行為,讓她認為他是喜歡她的;可是,這了出宮,他的淡漠,讓她望而卻步。
如今她才知曉,他的疏離,只是因為受了傷,不想讓她知道而已,他只是需要調養而已…。。
赤煉伸著小腦袋在她領子探望著,似感覺到她難過,血紅的信子在她脖子上掃了掃,忽而聽到一陣的聲響,赤煉從她領口爬了出來,順著手臂滑下草地,瞬間便沒了身影。
寧夏就這麼蹲在草地上,直到夜空點綴了星辰,直到夜風凌凌吹來,讓她感覺到了寒意,這才猛的站了起來,急步而回。
馬車,按序停好,可是,當寧夏去找北宮逸軒時,卻發現他的馬車並不在車隊之中。
著急之下,正待問一旁的侍衛,秋怡忙將她拉住“王妃,你看!”
秋怡一指,寧夏一眼看過,只見昊天急急忙忙的從雲閒的車中下來,而後往草原而去。
昊天找雲閒做什麼?難道又跟毒有關?
寧夏一驚,忙跟了上去。
昊天的步子很快,卻又不至於讓寧夏跟丟,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著,走了約莫半刻鐘,這才停於一處小山包後頭。
“郡主,您何必一路跟來?”
前頭已經有了馬車的影子,昊天忽而轉身,問著寧夏“主子的身子才好便又中了毒,如今身子大虧,郡主若是想來看主子的笑話,還請您高抬貴手,主子實在是受不得這般的刺激……。”
“真的是中了毒嗎?”
寧夏直接將他那些話給忽視,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藥瓶之上“我…。我想見他。”
如此的小心翼翼,又是如此的渴望,不知道為什麼,她好想告訴他一切,告訴他,她的所有。
看到她眸中的急切,昊天垂下眼,掩中眸中的狡黠,面上卻是一片的猶豫。
“我不會惹他生氣的,一定不會的!”
昊天的為難,讓她越加的小心謹慎;昊天只聽令於北宮逸軒,她是絕對不可能對他呵斥差遣的。
終於,昊天嘆了口氣,將那藥瓶奉上“主子還在昏迷之中,傷在胸前,還請郡主順道將藥給主子上了。”
………
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