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劉國公時,猙獰著臉喊道:“外祖父救我!外祖父救我啊!這個賤。種敢挑我手筋,斷我手掌,外祖父不要放過這賤。種!務必要殺了這賤。種啊!”
若是平日裡,哪怕是被人用劍架到了脖子上,北宮榮軒也不會這般的失了理智;可是此時,他左掌被斷,右手手筋被挑,這種憤怒,這種屈辱,已經讓他瘋狂到沒了理智。
劉國公看著北宮榮軒受人鉗制之時,視線掃到滿地的血色。最後看向那落於雪地之中,被斬斷的手掌。
手掌斷了,還好是左掌,不影響大局;可是右手手筋被挑,卻是必須抓緊時間醫治,否則北宮榮軒這輩子就是毀了!
扶持他這般久,不能在這最後的關頭毀於一旦;哪怕北宮榮軒廢了,也不能在這時候廢!等到大局已成之時,這人死了才是最好!
這般想著,劉國公那威嚴的面容之上,閃過一絲狠厲,卻在片刻之間,恢復到了平靜。
“皇上冬狩,老臣聽聞有人造次,擔憂皇上安危,這才不得已帶人前來救駕;逍遙王這造反一說,可真是讓老臣擔當不起!”
劉國公這般的睜眼說瞎話,北宮逸軒卻是無心與他多言,直接了當的說道:“是與不是,本王並不在乎;如今,本王只問國公一句話:國公是要救治他這手?還是要阻止本王尋人?”
要救治他這手,就得儘快尋良藥,且有神醫才行;如此一來,劉國公必須帶著人離開;而此地離雪域皇宮不過一日距離,快馬加鞭,必能尋得人救治。
若是劉國公鐵了心要在此時控制皇上,以圖謀反,那麼,北宮榮軒此時必死!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是不容劉國公有一絲的猶豫。
現在自然是救北宮榮軒更重要,若是他此時猶豫一分,讓北宮榮軒懷疑他別有用心,將來的計劃,更難實施。
心中暗罵北宮逸軒心思歹毒,劉國公立馬回道:“只要逍遙王放人,老臣立馬帶著人離開,絕不給逍遙王造成一分的阻礙!”
劉國公那話說出,北宮榮軒卻是厲聲喊道:“殺了他!外祖父,殺了這個賤。種,本王手中有二十萬的兵權,他不敢對本王怎麼樣!殺了他,找到小皇帝,咱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這個時候的北宮榮軒快要瘋了,不管是手腕的痛,還是如今的功敗垂成,都是讓他所不能承受的。
所有的計劃,他費盡心機,走到最後這一步,卻是輸了!
不!沒輸!他沒輸!只要找到了小皇帝和那個莊映寒,只要那蠱到了小皇帝的體內,一切就都成功了!
北宮榮軒瘋狂的想著,要控制小皇帝,要殺了北宮逸軒,要殺了莊映寒,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活!
這一點,劉國公自然是想到了的;這話他不能自己說,如今由北宮榮軒自己說出來,他自然是要順著梯子往上爬。
心中雖是這般想著,口中卻是說道:“王爺可莫要急於一時,如今你這手急需救治……”
“殺了他,接手筋可以同時進行!快!殺了他!殺了他…啊……”
北宮榮軒一句話還沒說完,卻是一聲慘叫。
北宮逸軒手中那劍,直接在他臉上劃上一刀,那張俊逸的臉上,從內眼角到耳後,被劃拉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傷口極深,瞬間便翻飛著皮肉,那血更是瞬間染紅半邊臉。
這一劍,是替蟬兒討回的;那一次蟬兒被太后劃破了臉,受的這份罪,北宮榮軒也該嚐嚐這份痛苦才好!
可惜,此時手中少些東西,不然,就能給這傷口上撒些東西,讓北宮榮軒一輩子頂著這麼一道傷口,讓他明白,有些人,不是他想殺,就能殺的!
“啊……你個賤。種,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不斷叫囂著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