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
死要面子的不敢讓自已哭出聲,卻是忍不住的抽噎;當他抬手輕拍著背時,她哽咽著說道:“他咬的我好痛……”
“我知道……”
“我舌頭痛,我唇痛,我脖子痛,我的手好痛,我心肝肺都痛……”
他當然知道她痛,當她昏昏沉沉之時,他給她唇上藥,鬼使神差的掰開她的嘴,只見到舌中間那一截被咬出了深深的口子。
喝藥時,她一口分成兩口喝,死皺著眉頭就是不肯吭一聲,她倒是撐的下去。
被咬的,被扎的,還有那手上的傷,這些是外力所為;而她所說的心肝肺都痛,便是被氣的。
若非心中鬱結影響恢復,她又如何臥床兩日都難以起身?
“周宇鶴那混蛋,我才不是輸不起!”她哽咽的罵著那人,北宮逸軒忙應道:“是,你不是輸不起,你只是不甘心。”
“不過是被狗啃了而已,我才不在乎!”
“是,蟬兒不在乎,蟬兒只是疼了。”輕拍著背,由著她發洩。
“我就是……我就是……”憶起那場景,寧夏心裡頭還是難以平靜;窩在他懷裡,說不出是怕還是恨。
“炮灰,我好怕,你知道嗎?我以為我要死了,狼已經咬到了脖子上,我都聽到了被它咬的聲音;我以為要被吃了。”
那個時候,她真是連心跳都停止了;一路走來,發生那麼多的事,這次是真的讓她崩潰。
驚魂未定之下,又被周宇鶴那變。態那般折磨,她是真的害怕,真的崩潰;她甚至在想,若他來時,會看到她的不堪,她要不要直接死了算了?
“我知道,如今沒事了,都沒事了。”
不管她怎麼算計,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如何的堅強,那些發生的,終是陰影。
不怕她哭,不怕她害怕,就怕她將什麼都裝在心裡,跟自個兒過不去。
哭出來了,心裡頭也舒服了許多,把那眼淚鼻涕都往他身上擦著,寧夏揚起臉看著他:“我都想把他手砍了,想把他舌頭割了,想把他的嘴給縫了。”
聽她哽咽的話,北宮逸軒沒說什麼,只是將她那被淚迷住的眼睛輕輕擦著:“這兩日都沒吃東西,可是餓了?喝點白粥可好?”
“喝毛線的喝,我喝涼白開都痛。”
她這般堵他一句,他終是放下心來;能堵人了,看來是好了。
“都是你,烏鴉嘴!才說咬舌頭,我舌頭就要斷了;才說過手要廢了,我現在就跟個廢人似的。”
舉著一雙包得像粽子一樣的手,寧夏罵著他:“好的不靈壞的靈,都是你烏鴉嘴!”
“是,怪我,是我烏鴉嘴,是我不好。”
“你瞞著我!要不是你瞞著我,我就不會那麼恨,我要是心裡頭知道,就不會那麼急。”
若是她早些知道蠱毒之事,也就不會氣極攻心;不至於在最後關頭,被氣的吐血。
“是,是我不好,我不該瞞你,我不該不告訴你。”
“你瞞著我的事可多了,你說,你還有什麼是沒告訴我的?你還有哪些事瞞著我?”
她這般質問,北宮逸軒眸光一閃:“如今真沒了!”
“你騙我!你肯定還有什麼瞞著我!”
她這般篤定,北宮逸軒輕聲一咳:“我也記不得哪些是與你說過的,你說說我有哪些沒告訴你?”
“樂浩然!”
這名字從她口中出來,北宮逸軒就是一愣,想不通她這腦子到底是怎麼生成的?怎的每次都是一針見血?
“蟬兒,怎麼說著說著,說到那樂浩然了?”
這不是在說著周宇鶴麼?她提樂浩然做什麼?難道他什麼時候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