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哪肯放過這個機會,玉腕一振,前衝身子又忽的加了速度……。
只聽陸天霖和傅玉琪同時惶急的失聲驚叫,一齊向前縱去。
兩人發動雖然夠快,但仍然無法及時解救“髯神判”之危。眼看那鋒亮耀目的匕首,就要戮中他的前胸,忽見他身軀迅速的一側,左手忽的一伸,傅慧匕首掠著他衣服擦過,這迅疾的一瞬,生死殊途,看得人觸目驚心。
方雲飛定神望去,只見傅慧手中的匕首,從“髯神判”伸出左手和身軀之間刺過,尺許長短的匕首,已深嵌在石壁之中,直到把柄。
她似是想不到“髯神判”能讓開自己這一擊,不禁微微一呆。
待她撥出深嵌在石壁中的匕首,傅玉琪已到她身側,右手閃電穿出,一把擒拿住傅慧的右腕,喝道:“妹妹,奶要幹什麼?他是我的大師兄……”
傅慧用力一掙,但哪能掙得脫傅玉琪鐵箍的五指,心中一急,怒聲叱道:“快些放開我,哼!你的大師兄就可以殺我的瞎師叔嗎?……”她又用力掙動一下,接道:“你要不放手,我就不認你是我的哥哥!”
傅玉琪道:“事情不問清楚,奶怎就隨便出手,我大師兄功力何等深厚,只要隨手一擊,奶就抵受不住,剛才奶那一擊,簡直形同拚命,我很擔心會激起他的怒火,迫他出手。……”
傅慧冷嗤一聲,打斷了傅玉琪的話道:“我不怕他!”
傅玉琪淡淡一笑,接道:“奶形同拚命,是不是誤認我大師兄是殺傷奶師叔的兇手?”
傅慧道:“不是他是誰?”
陸天霖站在一側聽得一揚濃眉,道:“慧兒,奶怎麼能對奶哥哥這等無禮,他還會騙奶不成?”
要知傅慧是個極端聰明的女孩子,剛才因一時急忿,貿然出手,現下聽得兩人一番話,心中果覺事有蹊蹺,心念一轉,神態大變,幽幽嘆息一聲,淚水紛披玉頰,說道:“那我師叔是傷在什麼人手中呢?望伯父和哥哥告訴我事情經過。”
傅玉琪見她神志恢復清醒,放了她被握手腕,道:“他究竟傷在誰手中?恐怕除他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們入谷見他時,他已傷重奄奄倒臥地上。”
陸天霖臉上忽然現出慈愛之色,把傅慧拉到身側,道:“慧兒,能傷奶師叔之人自非無名之輩,以奶師父之能,當不難查出兇手是誰?奶剛才不問清紅皂白,猝然下手施襲,如果傷了別人,事情該怎麼辦?快些過去向人賠個不是,咱們再詳談不遲,奶師叔傷得雖重,但他內功精深,一時間還死不了,我那金針過穴之法,雖未必能挽救他沉?復生,但總可使他清醒過來,那時,他或能親口告訴奶,傷他的仇人是誰?”
傅慧目睹陸天霖滿臉慈愛神情,哪還忍心不遵他吩咐之言,緩步走到“髯神判”面前,盈盈一福,道:“剛才慧兒諸多冒犯,望叔叔不要生氣。”
她雖知那“髯神判”是傅玉琪的師兄,但見人家年已在四旬之上,只得隨口叫了一聲叔叔。
只見“髯神判”微微一笑,目光轉投到傅玉琪身上,一陣比手作勢。
傅慧呆在一側,看得莫名其妙,因那“髯神判”像貌魁偉,看上去神威凜凜,實不像身有殘缺之人,見他比手作勢,一時間竟猜不透箇中原因。
傅玉琪轉臉望著傅慧,黯然一嘆,道:“我大師兄昔年縱橫江湖,威震大江南北,只因遭了別人暗算,致落下聾啞殘疾……”他微一停頓,又道:“剛才大師兄告訴我,說奶武功甚好,意識堅毅,均非常人所及,他毫無怪奶之心。”
傅慧星目側轉,仔細望了“髯神判”幾眼,又緩步走回到陸天霖身側,幽幽問道:“伯父,我師叔還有救嗎?”
陸天霖伏身抱起崔源已快僵硬的身體,答道:“此地非施救之所,咱們先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