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宣擦著臉上的汗水,並沒有秦淵這般自信。
“那點小事,他馬財長不會放在心上的,只要我們能夠開出他無法拒絕的條件,就算是我曾經把他弄得傾家蕩產,我也會乖乖和我們合作的!”
秦淵捏著手中周翠霞拿來的,關於海鶴山石的概述資料,滿懷自信的笑著,衛宣聽罷,便轉身吩咐手下人,將荊子軒公寓的窗戶全部裝上防盜網,便跟著秦淵,看著一輛低調的法拉利跑車衝向了刺史府的大門。
一向以穩重著稱的秦淵忽然開著法拉利招搖過市,正在刺史府泡茶的馬財長擰著眉頭,讓秘書將眼前的茶具搬走,自己整理了一下儀容,坐在辦公室裡,等待著秦淵的到來。
“馬財長好!”
秦淵的聲音傳來,馬財長的老臉一陣抽搐,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秦淵那張成熟中透露著些許果決的堅毅面容,抖擻一下精神,在秘書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秦淵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伸出手來,一雙枯黃的大手長滿了老年斑,拉著秦淵的手搖了搖,方才說道:
“真是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啊,秦將軍千萬恕罪,老朽這幾日代理刺使公務,實在是內務繁忙,優思勞疾,不然的話,一定學習前任刺使大人陳大人哪般風骨,親自到大門前,迎接華夏曆史上第一年輕的上將大人入內啊!”
“您願意見我,我已經是萬分榮幸了,怎麼敢讓老先生屈尊迎接呢?這幾日我們秦皇門也處在多事之秋,總也要煩勞馬財長幫忙收拾爛攤子,心中感激,今天特別略備薄禮,來拜訪馬財長啊!”
秦淵熟練地說著這種無聊的外交辭令,揮揮手,身後的衛宣就抱著兩包茶葉遞到了馬財長的面前,後者微微一愣,連忙做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對著秦淵激動的說道:
“老朽平日也沒有多餘的愛好,總喜歡讓下人給我泡杯濃茶提神,如此大禮,我就收下了!”
說罷,馬財長瞪了一眼在旁邊抽鼻子的秘書,後者趕緊上前,從老人的手中將這兩包茶葉拿好,放在後面。
賓主落座,相顧無言,馬財長閉目養神,秦淵淡淡不語,衛宣站在旁邊如同一個下屬,三個人客套兩句,便也不再言語,彷彿高手過招,心中算棋一般,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作!
“我說,秦門主啊,老朽雖然年邁,但是也需要處理大筆公務,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
馬財長終極還是忍不住對著秦淵張口詢問,秦淵疑惑的睜眼看著馬財長,淡然道:
“馬財長如此春秋日高,為什麼還有大批公務需要處理,我們刺史府不是有個代理刺使,啊?”
“哦,您說吳代理刺使啊,他之前只是一縣之尊,還沒有處理城地公務的經驗,只能讓老朽代勞了!況且啊,吳代理刺使現在的正職還是武曲縣的縣尉,除非等到朝廷公文下來,不然啊,住在刺史府也不合適,畢竟暫時還沒人代理武曲縣尉不是?聽說死在秦門主車上的劉鎮長,到現在也沒有合適的替代人選呢!”
馬財長張口幽幽的說著,秦淵默默的聽著,除了旁邊的衛宣冷哼了兩句,倒是也沒有多餘的聲響。
“這麼說,我們固原城這些日子能夠照常運轉,還都是拜了馬財長的功勞嘍?”
秦淵佯裝一驚,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馬財長,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原來馬財長如此能幹,為什麼朝廷就不知道選賢任能,讓您這樣德高望重,老當益壯經驗豐富熟悉地方政務的人才出任真正的固原刺使呢?”
“您說這是哪裡話啊!”
馬財長的眼角輕輕一挑,擺手道:
“秦門主有所不知啊,我華夏一直都有正職離地三百里的規定,我這身老骨頭就是固原本地人,怎麼可能出任固原刺使呢?”
“那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