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自然的來源,好像是喜歡。
梁璽忽然猛地坐起來,雜誌也掉在了地下。
柏圖正拿了瓶蘇打水要擰開,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竟都沒說話。
“哎呀,”梁璽回過神來,忙彎腰去撿起雜誌,看了看道,“還好不是你的臉著地。”
柏圖看到是那本做專訪特刊的時尚雜誌,挪開視線道:“你吃過消炎藥了嗎?”
梁璽老老實實道:“沒有,忘了。”
他打了幾天消炎藥點滴,醫生說可以停一停,就是還要繼續吃著消炎藥,預防傷口感染。
“藥在哪兒放著?”柏圖問他。
他看向放在一旁的行李箱,柏圖蹲下把箱子放倒開啟,裡面亂七八糟,都是昨晚梁璽自己給翻的,翻完他也沒收拾。
柏圖先把藥找了出來,丟到梁璽面前的桌上,道:“趕緊吃,一會兒該吃飯了。”
梁璽一副乖乖聽話的模樣,把藥吃了。
柏圖還蹲在箱子前面,順手把梁璽弄亂的行李整理了一遍。
梁璽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滿足道:“媳婦兒,你可真好。”
柏圖古怪道:“……你叫我什麼?”
梁璽還在那裡說:“媳婦兒,你把衣服疊成那樣,我都不捨得展開穿了,不然這幾天穿你衣服吧,咱倆穿一個碼數的,我看過了。”
柏圖一聲不吭的把箱子的拉鍊拉好,提著放到裡面的行李架上。
梁璽想了想,道:“你不喜歡我叫你媳婦兒?可是兩口子直接叫名字,哪能顯出我們親來。”
“什麼兩口……”柏圖又收住,道,“算了,你把頭髮整理一下,我們去吃午飯。”
梁璽走到衛生間裡,架子上放著柏圖的髮膠髮蠟和啫喱,他拿起髮膠晃了晃,呲呲呲噴了一腦袋,一隻手胡亂抓了抓。
柏圖換了另一件衣服,等梁璽從衛生間出來,觀察了下他的頭髮,隨手幫他理了一下,道:“好了,走吧。”
梁璽笑眯眯的很開心,又想起來什麼,道:“柏圖,以後你別拍那種東西了。”
柏圖奇怪道:“什麼東西?”
梁璽指指茶几上的雜誌,道:“比如說那種,大半個胸都在外面露著,攝影師倒是高興,你一彎腰他什麼都能看見。”
柏圖很無語,道:“有什麼可看的,我又不是波霸。”
梁璽心說可看的多了,振振有詞道:“反正你也是有物件的人了,這種露肉的以後少拍。”
柏圖把手機拿好,低聲道:“嗯。”
梁璽跟在他身後,咧著嘴嘿嘿笑,他覺得柏圖一定快喜歡死他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聽話。
劇組住進來兩天,酒店的內部人員對柏圖已經很熟悉,而梁璽在香港並不是特別有名氣,他不像柏圖經常出現在大熒幕上,內地綜藝在香港的受眾非常少,普通香港市民大多數並不認識梁璽。
酒店餐廳的服務生在點菜的時候,一直都擺出一副服務於柏圖的樣子,大約是把梁璽當成了柏圖的助手一類。雖然這個助手相貌也不差,可內地來港的藝人助手團隊例來就不缺帥哥,內地經紀公司挑選工作人員也是要看臉的。
也有劇組的其他人上來吃飯,因為和柏圖並沒有多熟,也遠遠的打個招呼就算了。
幾乎沒人注意梁璽。
梁璽微微鬱悶,他跟著柏圖才出來吃飯是有點想秀恩愛的,最好能遇到周念森,氣死他丫的。
周念森卻從始至終沒出現。
不過他注意到柏圖點菜的時候,避過了海鮮和辛辣食物,知道是惦記他的傷,心裡又美滋滋的。
他從昨天在機上隨便吃了份飛機餐,一直到現在還沒怎麼吃過東西,等菜上來,就埋頭大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