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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確不像是船工。

“我剛來……第一天。”

“我姓邵,涼州人。”那女人簡短的介紹完自己,問他:“船是要開了嗎?”

符安點頭:“差不多要起航了。”

那女人點頭,將空了的酒罈瀟灑地拋入河中,從船緣出跳下來,往艙裡去了。

符安暗暗感嘆:“女人也能光膀子……臉上還有疤……不過這裡的話,肯定也不會考慮嫁不嫁的出去,唔……這麼想想,平等了還真不錯。怪不得之前那麼多姑娘在微博上呼籲兩性平等呢。”

他彎下腰,繼續把面前的一筐活雞往儲物倉拖。安置完出來時,恰巧又在門口見到那個刀疤女人。

不同的是,她身邊多了個清清冷冷的男人。

那男人模樣十分端正,表情卻十分淡漠,遠遠地就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氣息,此時,他正跟那女人說著話,聲音也是清清冷冷的,“還沒開船就喝光了一罈上好的九月寒霜,借酒作詩?”

那女人回答:“非也,自從見到你,邵某人就只有在看到你時才有詩性,酒嘛,人生樂事之一,戒不了。”

那男人輕輕哼了一聲,望著遠處:“快要開船了。”

女人點頭道:“看你這樣子,還未近鄉便情怯,心中肯定百味雜陳。”

“不是。”那男人脊背挺直,隱隱透著幾分同那女人類似的傲氣,“我心裡平靜的很。”

“回鄉後,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那男人沉默片刻,回答:“登門,報恩。”

符安輕輕從他們身邊走過,那女人耳朵微動,敏捷地側過臉看了他一眼,笑道:“又是這個小哥。”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衝符安點了點頭。

女人笑道:“小哥,船怎麼還不開。”

符安:“其實我是剛來的,也不太清楚具體什麼時候開。”

那男人淡淡道:“快了,已經開始上客了。”

“哦,這樣啊。”符安看了眼船頭,突然瞄到了姚植,愣了一下,微微勾了下嘴角。

符安瞬間心情大好,對二人說道:“我叫符安,第一次跟船,雖說沒經驗,但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找我就行。”

那女人笑了一聲,還了一禮,讚道:“符小哥人不錯。”

那男人仔細地打量著他,隨後微微欠身,道:“在下陸繁,先謝過符工了。”

符安微笑點頭,跑向船頭去找姚植。

陸繁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原來他就是符安。”

“恩?很有名嗎?”

陸繁點頭:“之前的工部水部司郎中,三月時聽樓裡的人說過,似乎是生了病,病好後好像忘了好多事,回京後就被免職了。沒想到……竟然來做船工了。”

“哦?”刀疤女人狹長的眼睛一亮,笑嘆,“倒是個寵辱不驚的人物,官品如何?”

陸繁沉默了會兒,說道:“還行吧,不經常提到,後來有了大病不死的經歷才被人經常提起。”

“我怎麼就不知道?”

陸繁看了她一眼,似乎微微笑了下,“你?京中有誰不知,邵颯兩耳不聞窗外事,神思全在十三樓。”

“哈哈哈哈。”女人暢快地笑著,說道:“世人不懂,美色與酒乃人生之樂也。十三樓兩樣皆有,不過逛遍了十三樓,還是有你的思歸樓最令邵某留戀。”

陸繁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邵颯笑道:“陸繁啊陸繁,你啊,就算臉上是八方不動半點不起波瀾,然而只要不閉眼,邵某還是能從你那雙眼睛裡觀出你的心思來。”

陸繁停在艙內隔開的客房前,推開門,冷冷道:“那還不進來。”

邵颯輕笑一聲,應道:“好的繁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