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惠子幽幽醒來,她有些哀嘆的說道:“或許你是真的忘了,我們曾在上海見過面的,你和我都是一個學校的,國立復旦大學的學生啊!”
“國立復旦大學?你是,你原來是~~”劉振風終於想了起來。
1934年深秋的一天,劉振風和他寢室裡的哥們們一起在復旦大學的操場上打籃球,正當他們打得高興的時候,從操場的一角傳來了一群人的叫罵聲。
“哼,臭日本人,居然還到我們中國的學校來讀書,你不配,你只配去妓院當妓女!”有個同學很惡毒的說道。
“打,打,打死她,打死她!”還有一些人則是一邊叫著,一邊對他們圍著的人拳打腳踢。
“咦?出什麼事了?兄弟們,我們過去瞧瞧。”劉振風對著寢室的那幫哥們說道。
於是一幫子人也圍過去湊熱鬧,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當他們幾個擠進去一看,一個可憐的女孩正被一幫人圍毆著,她嘴裡直喊著呀嗎帶,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日本人。
“小八,這女人說的是哪國的鳥語啊?怎麼聽不懂?是啥意思來著?”林剛有些不解的問劉振風。
“就是不要的意思,這是日本話。”劉振風說道。
“什麼!她是日本女人,混蛋!”林剛一聽是日本人,氣得抬腳就要向那個女孩踹去,劉振風連忙抱住林剛,才使得他那一腳沒有踹中那個女孩。
“六哥,六哥,你這是幹嘛?”劉振風緊緊的抱著林剛,叫道。
“媽的,小日本,老子踹死你,佔領了我的家鄉,害得我家人背井離鄉,姐姐被侮辱而死,我要小日本償命!”林剛大聲吼叫著。
“我說六哥,你是不是瘋了?害得你家破人亡的,是日本軍國主義,是那些深受著法西斯教育荼毒那些軍人們以及那些為侵略戰爭積極服務的日本人,在日本,還是有一部分反戰人士的,還是有一部分愛好和平的人士的,雖然這部分人佔了少部分,但至少還是有的,我不知道這個女孩政治立場如何?但是,我們這麼多人打一個女人,算什麼?要洩憤的話,就參軍,到戰場上去發洩,把憤怒發洩到那些禽獸不如的日本兵身上去,不要動不動就把怒火發洩到一些無辜的人身上,特別還是個女人!”劉振風說道。
“小八,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幫起日本人來了?你還是不是中國人啊?你還有沒有愛國心啊!”林剛憤憤的說道。
“我當然是堂堂中國人啦,但是,愛國,不是讓你在這裡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日本女人,愛國是要你到戰場上去,像個男人一樣打鬼子,將小鬼子趕出中國,這才叫愛國,我們現在的這種行為,除了加深兩個國家,兩個民族之間的仇恨外,還有什麼意義呢?你打了他們日本平民,小日本就停止侵華的步伐了嗎?不可能的,他們還是照樣會繼續侵略,我們打他們的同胞,最多就是打死一個兩個,可日軍的屠刀要殺死我們多少中華兒女?有這份力氣的話,還不如用到戰場上去,在戰場上跟小鬼子拼命,那才叫愛國!”劉振風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
這個時候,不但林剛已經冷靜了下來,邊上那些用蔬菜水果砸那日本女孩的青年學生們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們思索著劉振風說的話,覺得劉振風說得相當有道理,平時自己老罵日本人慘無人道,沒有人性,禽獸不如。可今天,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又被那些日本兵好得到哪裡去呢?
大家開始慢慢的散去,劉振風看到那個可憐的日本女孩還是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著,沒有人理會她,於是,他也蹲了下來,笑著對那個女孩說道:“你好,同學,你沒事吧?”
那個女孩抬起頭來,看了看劉振風,頓時,劉振風也被這個女孩的美麗所震懾,當然啦,這女孩雖美,可是還是比不上徐美婷,只是,徐美婷已經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