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車馬銀子的孝敬也是要出的。”
如初明知道安公公是刁難,卻也沒辦法反駁,好在現代諮詢發達,或許不可能有古人的大智慧,但眼界卻還是比一般古人寬的,因此靈機一動道,“安公公原諒屬下沒見過世面,不知道一場比武竟有這麼多難處。不過,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屬下倒突然想出一個主意來。”
“哦?”安公公一挑眉,露出興味的神色。
如初嚥了咽口水,站起身來,假裝沉思中略帶緊張地道,“屬下琢磨,天津衛學既然是聖上欽點,又是安公公坐陣,其實還是要名聲盛隆才好。這樣,一來讓天下百姓知道聖上高瞻遠矚,我大明國勢強大,二來也能顯示公公您治學有方、公正廉明。可是為了讓學子們安心習文練武,平時學裡的事也不宜張揚,那麼唯一讓萬民瞻仰我明軍威武的,就只有衛學比武的這個機會了。”
“你是說把衛內的比武辦成像武舉鄉試那樣公開的?”安公公有點意想不到、又有點興奮地問,“那樣花費可不就更大了?現在北虜南倭屢屢犯境,國庫並不充盈,很難說服皇上讓戶部撥銀子呀。”
“這點小事不用麻煩聖上。”如初走近雅意安,故做神秘地道,“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們不妨在民間找資金……也就是讓那些大富商們參與。商者重利,而名與利是相輔相成的,所以許之以名,取之以利,這不是兩全其美嗎?”說著,把現代那套贊助呀、冠名權呀、票物分成呀、廣告利益呀、對獲得名次之隊的獎勵呀、之類之類的內容詳細講了一遍,聽得雅意安頻頻點頭。
“小胡不愧是商家的出身,這算盤打得精呀。”安公公滿面紅光的說,不必回答,如初就知道他答應了。
其實她在說這番話前,心裡迅速的衡量了過,就覺得此事八九不離十。雅意安是太監,這輩子註定不能福妻蔭子、光宗耀祖了,所以在意的不過是名利二字。而如果辦一場公開的比武大會,即揚了名,又能從門票收入和贊助商的孝敬上撈到不少好處,說不定還能在皇上那得到褒獎,他要是不同意才怪。
在討論土隊的校場問題之前,如初隱晦而技巧地問過安公公,知不知道土隊被歧視和被故意針對。她以為安公公至少要假裝失察,沒想到他直接承認全看在了眼裡,但他有一個超好的理由來說明為什麼不管,而且堵得如初沒話說。
他說:“玉不琢,不成器。這些孩子們頑劣,讓他們在逆境中奮發,在最困難的情況下承受打擊,也是咱家一番栽培之意呀。”
他明明是因為想保持剛正不阿、不畏權貴的形象,又不想太得罪嚴黨才這麼做,偏偏能說出這麼漂亮的話來,可見是個愛做表面功夫的。那麼,把衛內比武辦大,正是投其所好。
而且這樣做對學生們也有好處。越是不良的少年,越是血氣方剛,越是注重某些榮譽性的東西,如果在衛內悄悄地比武,就算她用力鼓動,他們也未必合作。可在公眾面前亮相就不同了,誰也不想丟人,所以只要她稍加刺激,他們就必盡全力,以他們的武力程度來說,絕不會墊底,甚至有可能問鼎。當他們嚐到勝利的滋味,得到民眾的承認,明白自尊和自強是要靠自己的,難道還不轉變嗎?對某些孩子來說,鼓勵遠比懲罰更有用。
這樣還有第三樁好處:可以為慶善號鋪平在天津衛的生意道路,這樣既能幫老爹發展事業,以後還不必經常往京師的分號跑了。
哇哈哈,她果然聰明呀,一個小小的契機就被她發展出無盡的可能。不過等等……剛才安公公說什麼?
他說“小胡不愧是商家的出身,這算盤打得精呀。”
這什麼意思,他知道她的背景嗎?於海濤大人不是說好幫她隱瞞嗎?不是說如果她暴露了,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