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也沒什麼,可這樣囂張的氣焰,實在令人可氣,前一世因為寄居在外祖母的家中,她生怕被別人詬病,總是小心翼翼處處忍耐,即使花著自己的銀子,也從不說一聲,好東西也從來都不顯擺,到叫那些踩低捧高的人說了她不少壞話。
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她尤為厭惡。
楚筱悠瞧了一眼白皙高挑的珊瑚,她大大的眼裡滿是無措,無辜又真誠,所以說人不可貌相,珊瑚可是羅秀逸的頭號眼線,枉費她那樣信任。
楚筱悠冷冷的哼了一聲:&rdo;我等著王大人的下人把我從這宅子裡趕出去,到要叫外人瞧瞧,這個新來的父母官是怎樣的飛揚跋扈。&rdo;
珊瑚就諾諾的不敢在說話。
前一世她被父親養的不知憂愁,完全不懂俗世,像個神仙一般,父親去世後家中的一切事務都由張有生打理,家中所有值錢的物件以及錢財都託付了張有生,後來定國公府的二表哥秦軒河過來接她,她也就跟了去,根本不知道滿宅子的東西都是如何處置,家中的錢財一共多少。
若不是她的奶孃劉媽媽同她說,張有生和王道臺勾結變賣了家中不少田產,後來秦軒河進門張有生又和秦軒河勾結,分了不少錢財,最後只給她剩下了少少的一點,就這些也足夠她花半輩子,這樣想就可知家中財產有多少!
她即使不能叫張有生把錢全部吐出來,但也別想在她手底下輕輕鬆鬆拿走,她現在就走,這家裡的東西豈不是便宜了那些人。
她站了起來,穿了軟底的繡鞋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一絲聲響都沒有:&rdo;叫綺畫給我梳頭。&rdo;
鑲嵌著寶石的銅鏡裡那巴掌大的小臉美的不可方物,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綺畫是個二等的丫頭,尋常不再跟前侍候,家裡的下人走了不少,綺畫和珊瑚是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下人。
她前世落魄,珊瑚投奔了羅秀逸,就綺畫對她忠心不二。
綺畫小心翼翼的將那烏黑的發攬在手裡:&rdo;小姐的頭髮真好,緞子一樣。&rdo;
珊瑚瞧了一眼楚筱悠,又垂下了眼,楚筱悠卻開了口:&rdo;珊瑚,你去給張有生傳個話,就說我要找他,等他走了,你在把劉媽媽偷偷找回來。&rdo;
珊瑚眼睛一亮,忙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劉媽媽是她屋子裡主事的人,因她年紀小,特特留下這樣有能耐的人,張有生害怕劉媽媽壞了他的好事,趁她不注意趕走了劉媽媽,只同她說劉媽媽自己要走,當時她跟個傻子一樣,還傷心了很久,若不是後來無意中遇見雙目失明的劉媽媽她就一直把張有生當做大恩人。
她醒來的時候局面已經亂了,若是稍微早一些,一定先收拾了張有生這個畜生。
雨越下雨大,傾倒一般,天也陰沉的厲害,胖胖的笑起來像個彌勒佛一樣的張有生皺著眉站在屋簷下同披著大紅色羽緞大氅的楚筱悠說話:&rdo;外面的宅子我已經給小姐找好了,您搬過去就是了,何必在這裡跟一幫下賤的人較量,到失了您的身份。&rdo;
灰濛濛的天,連對面的小女孩面上的表情都看的不大清楚,只知道眉目如畫,美的不可方物,聲音也軟糯好聽,卻又好似不大真實:&rdo;您說的是,但這偌大的宅子,這麼多的東西,總該收拾齊整了,整理個冊子出來,難道就這樣白白的便宜了別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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