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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神情卻微微異樣,帶著些許不置信,還有更深的探究。

阿笛拖住血修羅讓龍琰在血修羅的眼皮子底下逃脫?而且,他還能夠毫髮無損全身而退?這對於兩個見過血修羅的人來說,根本是天方夜譚。血修羅一人之力也許無論怎樣強大也有極限,但是可怕的,是他背後的暗閣。除非……暗閣不想殺阿笛。

對面的阿笛毫髮無損,安然無恙,只是似乎用盡了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幾乎恨不得超越自己的極限,而顯得有些氣喘。直到見到平安無事的織錦,才放下心來,露出一個笑容。

龍琰一臉驚奇,絲毫不管自己正擋在阿笛和缺月之間,只追著問道:“你沒事?血修羅呢?你趕走他了??”

阿笛無奈笑笑,只能隔著龍琰去看他身後的缺月,確認她的確沒有任何損傷。一邊應付道:“嗯,啊……是啊,他自己走掉了……”

他說得語焉不詳,三言兩語應付過去,好似他在說的不是血修羅,只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龍琰哪能這麼容易就壓下驚奇,阿笛看缺月,他就擋,在阿笛的面前晃來晃去提醒他專心回答問題。終於阿笛一把將龍琰撥拉開一旁,走到缺月身邊,“沒事吧?”

“嗯。”

“那就好……”他的臉上還在溫和地笑著,抬起頭來看向衣莫染的目光裡卻已經沒有了笑意。

衣莫染淡淡回視,彼此之間,都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龍琰看著這三個人——衣莫染隱瞞,缺月沉默,阿笛含糊。發生了這麼多事,這三個人卻都跟他打著太極拳,偏偏,他到這裡來只是因為容老兒。命案幕後的是容老兒,舞班莫名大火有嫌疑的也是容老兒,他只是追容老兒而來,這三個人卻只是“無辜良民”,就算他們要隱瞞什麼,自己有什麼辦法?既然不是嫌犯,他還能審不成?

氣悶啊……為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人被排除在外,絲毫弄不懂他們在搞些什麼!?

這一來二去,天已經黑了。藉口衣館主、織錦二人受驚需要靜一靜好好休息,阿笛把龍琰趕回去,自己卻沒有走。

“織錦,你先回房,我些有事要和衣館主談。”

阿笛按著她的肩對她說,眼睛卻依然看著衣莫染。缺月抬眼看一眼阿笛,再看衣莫染,顯然衣莫染也隱約知道他會找他談什麼。她不多問,點點頭,走出房間替他們關好門。

“衣館主,我突然這樣說也許有些冒然,但是……織錦對你有意,這一點希望你明白。”

衣莫染微微一愕,他以為阿笛要與他談的必然是容老兒和血修羅的事,突然聽到這句話,一時有些難以明白他的意思。

織錦的心情,他的確看出一二,但是……

“不知笛公子想說什麼?”

“衣館主,我不想探聽你的身份來歷,如果織錦對你有意,我自然會支援她,希望她能夠過得好——但是,這只是在此時前。容班主和血修羅的事情意味著什麼想必你我都清楚,我不能讓織錦涉身危險之中,倘若你沒有辦法撇清及遠離這一切,就請不要靠近織錦。”

衣莫染微微一頓,淺淺笑道:“只因為……在我身邊會有危險?難道若非如此,笛公子就會看著織錦靠近我?我以為笛公子對織錦……”

“我對織錦並非衣館主想的那般。我的確在乎織錦,但只是希望她能夠得到她該得的,幸福也好,平靜也好,我只會保護她到不再需要我為止。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包括你。”織錦受過的傷害已經太多,不止是身體。雖然他不曾知道她的過去,但是日日的相處,他如何感覺不到那個看似淡漠,對什麼都不甚在意的織錦,其實,不過是為了適應生存而自然養成的習慣?淡漠了太久,她的心,她真正的想法和性情,怕是連她自己也找不到了。每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