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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轉,點頭。

籬鑠仙君走過來,拍下青霧道長的大手:“青霧,葉欒禁不住你的拍擊。”

青霧道長訕訕地撓頭向我乾笑賠禮。

我不是什麼嬌花,麟冉川比我更像嬌花!

我們說笑時,他正蹲成一團白毛團,專注地打量著中心圓井。

我邁著步子走向他,剛想拍他後背,他一個向前移動,一頭栽進圓井。我本能去拉他,只拉到白裘一角,腳下一個趔趄,也一同栽了下去。

耳邊風呼呼刮過,刺痛耳膜,眼睛充血,熾熱火焰騰空而起,迅猛灼燒,我能感覺熾熱難耐,卻無灼燒之痛。

轟隆隆震耳欲聾之聲,渾身難耐,隱約間聽見個女子的哭聲:“花少爺,你何時為奴家贖身?”

男子的聲音聽不大真切,只零星的聽見“蔣菀小姐”、“土陶花盆”之詞。

女子的哭聲又傳來:“花少爺若是為奴家贖了身,奴家便是花少爺之人,哪有尋良家再嫁之理由?”

哭聲加重:“花少爺,你寧願為奴家贖身也不肯與奴家相伴?奴家就這般不堪?”

聽來聽去,覺得這個女子不可理喻。為你贖身,是恩公出於好意救你一番身家清白,若恩公不願意與你常伴相守,大大不可還之於以身相許之禮。若是強求,便會令恩公極為反感、大為後悔救你之事。

哭聲還在繼續,那女子說:“好好,你就這般走了,那麼我就死給你看!”

只聽見“砰”得一聲重物落地之聲,耳中風聲呼嘯再無聲響。

我心中明瞭:這位青樓女子約是自己個兒沒想通,跳了木樓竹梯,香消玉隕了。

大約掉了一盞茶的功夫,我和麟冉川紛紛落地。掙扎起身,四周熾熱難耐,汗流浹背。

麟冉川裹著白裘,臉上乾乾淨淨的,一點也看不出承受著這熱氣。

我搓搓手,強忍著摸他臉的衝動。紅色岩漿噴濺而出,熱氣灼人,我終是沒忍住摸上麟冉川的臉,臉上冰涼冰涼的,好舒服。

麟冉川木木地看了我一會,然後迅速的脫下自己的白裘,一把罩在我的身上。

我瞬間被一團火熱包住,本來就渾身是汗,又被極為保暖的白裘貂皮包住,簡直像身處一個水煮悶罐子中。

悶熱難耐,也顧不得麟冉川臉上的冰涼,手忙腳亂的撕扯著身上的白裘。麟冉川不知使了何種法術,我百般撕扯就是扯不下來這件白裘。

他倒是抱著雙臂,站在我的身邊眨著大眼睛,笑得天真。

我吼著:“麟冉川,我熱死了,把你的白裘拿回去!”

他說:“我也熱,穿你身上正好。”

我撲到他身上,用手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摸,冰冰涼的,一絲汗都沒有,哪裡有半絲熱氣。

麟冉川攬住我說:“阿欒,你別亂動!”語氣很是曖昧不明。

我突然想起青霧道長送我的那些與名字很是不符,沒什麼圖的春宮圖。春宮圖的文字曾描述過,一個男子身體因為對一個女子的身體動了情,才會出言阻止女子:“你別亂動!”

我詫異地看著麟冉川,暗想他這般不可褻瀆之人,怎麼可以身體對我動了情?

我說:“那個……麟冉川,你是不是身體有了反應?”

麟冉川用著迷茫的小眼神看著我,說:“阿欒,這是煉獄火海,獨木之橋,你若亂動就掉下去了!”

我:“……”深刻自責自己這般不純潔的思想,深刻認識到麟冉川是純淨天真不可褻瀆的,也深刻意識到腳下不到半張桌面的岩石塊是多麼的弱不禁風!

這塊承載麟冉川和我重量的石頭在四周岩漿的一個浪花接著一個浪花的打壓下,搖搖欲墜。

煉獄火海,顧名思義,懲罰罪惡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