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非她不可?”潘時永冷冰冰的眼光射向了安日晨,“你不是受這個小子慫恿才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吧?”
安日晨見矛頭對準了自己,冷嘻嘻地笑道:“你想耍離間計,也不該當著我的面。”
“老實說,研究你那塊石頭,還非得用上她不可。”貝朗實話實說,“我想你也清楚,這兩本通碼都是她媽媽留下來的。”
“我承認,當時殺她媽媽是錯手了,本來不想殺她媽媽的。只是想拿那些照片刺激刺激她媽媽。哪知道,她媽媽受不住刺激,自己引發了我們埋藏在她體內的小型機器。”潘時永是真真正正惋惜地說,“盧家那麼多人裡面,我唯一不想殺的人,就是她媽媽。所以,才把那兩個孩子留在了這世上。”
“那麼,你對那個孩子還想繼續下手嗎?”貝朗沉著臉問。
“她殺了我搭檔的兒子,當然不能留了。”潘時永毫不猶豫地丟擲不容商量的結果。
一時,分歧在要傅墨蘭死不死的問題上形成。
安日晨不停地推著眼鏡。貝朗兩條鬚眉打了個死結。
羅婷婷從未婚夫手裡掙扎了出來,走到了潘時永面前,昂首挺胸:“如果你要她死,我幫你!”
潘時永看著她一雙染血的紅目,忽然發出了一串呵呵呵詭異的笑聲:“如果我說,要讓她死,必須先讓羅錚死呢?你下得了手嗎?”
羅婷婷臉色稍微一變後,貝齒咬住了唇:“能。”
“能的話,我們的事情絕對好辦多了。”活時永仲出了那隻優雅修長的手,在羅婷婷尖尖的瓜子臉上撫摸著。
羅婷婷感受到他指尖的冰涼,渾身忍受不止斷的驚顫。
“婷婷。你要知道你沒有退路了。羅錚救不了你。”潘時永的指尖在她前額的命穴上輕微地點了點,“而且,羅錚不愛你,他知道真相後,已經不愛你了。”
羅婷婷的恐懼停止了,剩餘的是悲哀,止不住的悲愴。
“你沒有必要傷心,孩子。他不愛你。但我愛你。”潘時永說完這話,手指在她頭髮上撫摩著,“不然我不會為你在背後做那麼多事了。”
羅婷婷因為他這個突然變得親切的動作,抬起了一雙驚疑的眸子看著他。
“你的媽媽,是我曾經愛的人。”
羅婷婷在一驚之後,不免變得喜極而泣。原來這世上,還有真正認同她不拋棄她的人。
安日晨則是用冷到不能再冷的目光盯著潘時永:這個人,何止是明險,是精明。
貝朗這時候像是想清楚了,沉吟道:“如果你非要用傅墨蘭的命來達成這項交易,不是不可以。”
安日晨眼鏡背後倏地劃過一道冷。
“你們只要不插手就可以了,怎麼解決她,我們自有主意。”潘時永不是沒有發現安日晨的小動作,冷冷地道,“如果你們敢再插手,也休怪我無情。”
“不會插手!”貝朗很肯定地說。
安日晨忽然間,哈哈哈笑了起來:“你們確定,殺了她就能解決問題嗎?”
因而一個兩個三個都面戴了各式各樣的神情對向他看。
“通碼就在我這裡,你先看看。”安日晨斂住笑聲後,唇角仍帶了抹得意將奉書恬給他的通碼書,以漂亮的弧度拋過去。
潘時永接住後,冷冽地掃過他一眼,不慌不急地翻開到手的書。在翻了幾翻後,研究另一本通碼多年的他,立馬發現到了致命的問題:“被人動過了手腳,而且是不同的兩個人!”
貝朗為此大怒,直對著安日晨咆哮:“這是怎麼回事?!你做的手腳嗎?!你竟敢背叛我!”
“教授,我哪有這個本事這個膽量背叛你啊。”安日晨不急不慢地推著黑框眼鏡,慢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