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黝黑晶亮的眼睛盯著鈕鈷祿氏,眼裡含著清淺的笑容,令人看著是那樣清冽單純:“妹妹好大的家世!妹妹還需悠著點告訴姐姐,不然姐姐被你嚇壞了可要讓爺操心了!”
鈕鈷祿氏有一時的愣神,她真的不知道年秋月的那雙眼睛那樣的魅惑人心,怪不得四爺會被她迷惑!
鈕鈷祿氏聽到她毫無顧忌地提到胤禛對她的寵愛,心裡氣憤之極,可是還是故作鎮靜,她眼神稍稍閃了一下,嗤笑道:“大白天的,姐姐還真是敢說!不過,爺深明大義,即使他再寵愛姐姐,也不會做出那等不分青紅皂白之事吧!”
年秋月微微一笑也不言語,只揮了揮手手,大丫便令人牽著黑豹來到靜心的身邊。
黑豹焦躁地圍著靜心來回轉著,嘴裡嗚嗚咽咽,好像哭泣一般!
鈕鈷祿氏心下大驚,沒想到她得知訊息就打死了靜心還是沒有逃脫年秋月的追究。
不過,即使年秋月抓到把柄也為時已晚!
想到這裡,她故作不知地問道:“不知姐姐這樣做所為何事?”
年秋月懶得和她囉嗦,她只看了一旁豢養院的太監一眼,那太監慌忙跪下回道:“回格格,這這黑豹尋常是不會和人親近的,除非是經常餵養它的人它才會親近!”
鈕鈷祿氏輕笑道:“是嗎?你的意思是說靜心餵養過這條狗?單憑這個就定罪是不是太過牽強?”
那太監抹了把額頭的汗怯怯道:“格格,奴才不敢!只是黑豹不是尋常的狗,是四爺專門訓練的狗,和其他的草狗不同!”
鈕鈷祿氏冷笑一聲,上前踢了太監一腳怒道:“好笑,還說什麼不同,不同的話會讓別人去餵它?叫你糊弄我!”
說完連連出腳踢那太監,太監哀嚎道:“奴才不敢!”鈕鈷祿氏用力踢道:“你有什麼不敢的?狗仗人勢的東西!想要誣衊我也沒那麼容易吧!不過,今兒我高興,你幫我出了口惡氣,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完,她猛地轉頭看向打靜心的粗使婆子,厲聲呵道:“給我再打,讓她死無全屍,賤人,死了還要給我找晦氣!”那些下人見鈕鈷祿氏如此對待衷心她的人,都寒心地撇過頭去,不再看行刑的婆子。
年秋月見狀上前一步道:“看誰敢打!”
在府裡年秋月是側福晉,底下的那些格格和侍妾看見她都得行禮,她若想管束她們也隨時可行。
鈕鈷祿氏身邊的粗使婆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們看著年秋月手裡遲遲不敢動作!
鈕鈷祿氏見和她周旋的差不多了,靜心大約也死透了,這才冷笑道:“妹妹還真不明白姐姐今日的做派了!妹妹只不過處罰一下家賊,姐姐就這樣大動干戈,真是好笑!”
說完竟然自顧自的咯咯咯地笑起來!
年秋月也不氣惱,只是令人抬走靜心:“無論靜心是不是偷了妹妹的東西姐姐我都不關心,我只想抓到傷害我的幕後黑手,想親手瞭解了她的性命為我和孩兒報仇!”
年秋月悠然抬眸,眼神如利刃般射向鈕鈷祿氏:“妹妹恐怕還不知曉我的脾氣!我一向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在這王府裡,無論你的後臺多硬,只要你不犯我,我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那個不長眼睛的傷害了我亦或是我的人,那麼我定會加倍奉還!明人不說暗話,狼狗的事情,妹妹心中明鏡似的,又何必在這裡裝腔作勢,掩人耳目?”
想著自己還沒出世的孩兒,年秋月眼中寒芒盡現,冷徹人心,她一把抓住鈕鈷祿氏的衣領,把她拉的離自己近些:“我今日不和你計較,自有不和你計較的原因!現在我只想帶走傷害我的幕後黑手,想親手瞭解了她的性命為我和孩兒報仇!你好自為之吧!再有下次,我定會讓你飛灰湮滅!”誰能夠改寫歷史?年秋月還不想做那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