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瞧著高逸庭,見他柔聲細語的對李青歌說話,話裡盡是討好的意思,不禁氣的肝疼,這手上的勁兒也不自覺的大了些,捏的大太太的肩膀幾乎要碎了一般。
大太太臉色一冷,抬手啪的一聲照李碧茹的臉就扇了下去,指桑罵槐的呵斥道,“你個不知輕重的死奴才,你想將本夫人的肩膀捏碎嗎?以前我看你還老實,好心收留了你,到我身邊伺候,誰知你一日不如一日,伺候不力罷了,今天倒越發蹬鼻子上臉了,怎麼?欺負我癱了不能動可以任你拿捏搓扁嗎?我告訴你,我還沒死呢,趁早收起你那輕狂勁兒。好便好,若是不好,本夫人也決計不會留情,大不了打一頓攆出去,咱們高府還怕花銀子買不到一個妥帖的奴婢不成?”
李碧茹早被打的懵了,當場就撲通跪在地上,雙眸的淚水滾個不停,但聽著大太太后來的斥責,越想越不甘心,原來是殺雞儆猴,做樣子給李青歌看呢。
她,只是個奴婢,只配給主子這樣使麼?
雖委屈萬分,但她倒還識趣,一邊哭一邊配合大太太道,“太太,奴婢錯了,是奴婢不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太太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千萬不能賣了奴婢啊,奴婢自跟了太太,就生是太太的人,死是太太的鬼,絕不會離開這府的,嗚嗚”
“別哭了。”高逸庭豈會聽不出大太太話裡話外都是罵李青歌的意思,她收留了李青歌,卻又將李青歌當做了奴婢一樣看待,那意思分明就是,李青歌若安分守己還好,若再忤逆,也如奴婢一般,直接打出府去。
大太太這是對李青歌撩了狠話了!這更堅定了高逸庭想要帶李青歌出府的心了。
李碧茹被高逸庭的斷喝嚇的不敢哭也不敢說了,也因沒有得到大太太的允許,不敢輕易起身。
“李妹妹——”高逸庭想對李青歌解釋,卻見李青歌自袖籠內掏出一樣東西來,“大少爺。”
“什麼?”高逸庭接過,展開一看,不由大驚失色,“這——”
李青歌秀眉輕輕一挑,淡然道,“高家的一半地契。”
“什麼?”大太太驚愕的叫出了聲,一雙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拿來我看。”
高逸庭卻是沒聽她的,只將地契又重新疊好,還給了李青歌,心中疑雲頓生,“李妹妹緣何有這東西?”這府邸不是高家的嗎?怎麼李青歌手上會有一半的地契,而且,那上面寫著高家哪些宅院是歸李家所有,那些宅院也都是高府最好的。
“我娘臨時前給的。”李青歌將地契重新放進了袖籠,隨後道,“本來,我是不想拿的,但是”她無奈的目光無意瞟了一眼大太太,嘆道,“自青歌第一日到高府,大小姐便斥責我來寄居,還想拿著棍子打我走,這以後你也是知道的,找我麻煩的更是多不勝舉。我想,大抵是覺得我李青歌住在這府裡,礙眼了吧?”
“不過。”她優雅的起身,目光高傲的掃過所有人,包括一臉難以置信的大太太和跪在地上眼神怨憤的李碧茹。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李青歌從沒有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