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妹妹,你卻是遲了呢。”夏之荷瞧了她一眼,淺笑說道。
“是嗎?”李青歌坐到椅子上,將李青畫抱坐到了腿上,然後才道,“不是說戌時開始嗎?我來的正好,倒是姐姐來的早了呢。”
夏之荷一噎,卻沒再說什麼。
大太太冷眼瞅了過來,“李姑娘莫不是心虛害怕什麼吧?這麼晚才過來,即便時辰定在戌時,這法師都到場了,我們也該早來才是。”
“哦?”李青歌勾起唇角,輕輕一笑,揶揄道,“是呢,大太太這話,一會定要與大姐姐她們說個清楚,這樣的日子,萬不該遲到的,不法師不敬不說,要是阻礙了法師施法,可是大大的罪過了。”
大太太一愣,這才茫然掃了四下,果然,三姨娘與高雲慧都來了,就高雲瑤一個人沒瞧見影子,不免氣的心裡發堵,連忙招來李碧茹,“你去瞧瞧,那丫頭都在做什麼呢,都什麼時辰了,還不過來?”
“是。”李碧茹忙依言離開。
這邊,李青歌冷然一笑,目光幽冷的瞅著那祭壇之上的法師。
原來,他的法號就是天道?
前世,先是畫兒,再是四姨娘房中著火,葬身火海,大太太亦請了他來。
那時,他祭壇做法,當著所有人的面,青光劍直指著她的心口,厲聲說她是天煞孤星,命中犯克,克父克母克弟,凡與她接觸之人,皆不會有好下場。
然後,突然,又對那出塵若仙的夏之荷伏地跪下,口中直呼:此女祥也,鳳瞳鳳頸,命極貴也!
此話一出,當時在場之人即刻紛紛躲她遠遠的,而皆向夏之荷投去了膜拜的目光。
夏之荷亦十分高貴優雅的請那法師起來,只問此話從何而說。
即便事過多年,她還記得,那法師點點頭,隨後,厭惡陰毒的目光又瞅向自己,說:“怪不得,依老道所見,此女陰煞之氣極重,除了克父克母克弟之外,凡是與她接觸者皆不會有好下場,重者斃命,輕者皆傷,可,到了府中,瞧見眾位依舊能平安無恙,實在奇事。”說著,他又目光驚喜的看著夏之荷,連連點頭,“原來,這才是原因。此女極貴,以其貴氣的命格壓制住了那一位的陰煞之氣,所以,眾位才能安然無恙。”
眾人紛紛醒悟,只當夏之荷如救命恩人一般,更有人當場起鬨,就問,夏之荷究竟貴至何樣?
那法師只捋了捋花白鬍須,一副神秘的模樣,只道,“天機不可洩露。”
但眾人早從他見夏之荷時那膜拜敬重的態度看出了一切。
又說什麼鳳瞳鳳頸,只怕,夏之荷未來之命真是人想都不敢想的貴氣呀。
哼。
自那以後,夏之荷平步青雲,更是受盡赫連奚的寵愛,而她就像毒一樣,被拋棄到一個小小的院落,受盡人們歧視的目光。
——
今晚,她倒要看看,那天道法師做何而說?還敢拿著那柄青光劍指著她說她是天煞孤星嗎?
一旁坐著的夏之荷,無意中整理著自己的鬢髮,眼角的餘光卻是不住朝李青歌瞟來。
今晚的一切,母親早已跟她說明,那天道法師,亦是母親親自尋來的,非常可靠。
只要一切進行的順利,那麼,今晚過後,她夏之荷的命運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姐姐,她在看你。”窩在李青歌懷裡,李青畫好幾次瞅見夏之荷拿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瞅著姐姐,最後,實在忍不住的對姐姐說。
李青歌抿唇一笑,“看就看吧。”夏之荷那點小心思,不用看她也知道,單憑她今晚打扮的跟仙女似的,就一切暴露了。
李青畫皺著小眉頭,“她是壞女人。”
“?”李青歌一愣,不明白弟弟怎麼會這麼說,“你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