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上昏庸好色，看上老夫人怎麼辦？

姚師弟在一旁描著黑眼圈，毫不在意地打擊他：&ldo;放心吧，光看有你這麼個兒子，皇上就看不上你媽了。再說了，自古宅男愛幼女，皇上後宮多少美人，他能看上個三十好幾婚姻存續狀況還不明不白的大齡女青年？&rdo;

這倒也是，雖然他說話難聽了點，倒是讓褚掌門覺著很安心。褚掌門終於放下了老夫人不管，親自過問了姚師弟的化妝品，並下了大工夫點住他的穴道，把他拖到水盆邊上，用手絹沾水給他抹了十來遍，換了五六盆水，終於把一張色彩斑斕的調色盤洗出了本色。

經過姚師弟長期保養及大量詩書的潛移默化影響，這張臉即使脫了妝也不再有從前那種粗魯的殺氣，而是有種憂國憂民的讀書人氣質。再加上他這些日子服了許多有減肥消肌功效的良藥，臉上橫肉也沒了，身上也單薄了不少，再把頭髮好好挽起來，活脫脫就是個正經人，怎麼看怎麼不像獨行大盜。

褚掌門對他的變化滿意非常，順手把他的化妝品都搜颳走了，只給他留了瓶粉底和香脂，讓他改改風格，嘗試裸妝效果。

折騰了一天一宿，他們終於得了入宮面聖的機會。昨天來宣旨的小黃門沒來，來的是個新人，但看樣子也受了關照，對他們師兄弟幾人十分客氣，帶他們從玄武門進了宮，直到小書房見駕。

眾人入了門，就謹遵之前練的禮儀，連頭也不敢抬，戰戰兢兢地進了書房，隨著小黃門一聲唱，齊刷刷跪下磕頭，然後站起身來等皇上問話。

皇上聲音不十分洪亮，聽得出有些氣虛，看來是在女色上有點用身體過度了。他首先問的倒不是褚掌門，而是姚師弟。

&ldo;哪一個是姚承鈉？&rdo;

姚師弟連忙越眾而出，應道：&ldo;糙民姚承鈉叩見皇上！&rdo;

皇上便叫他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一翻。今天姚師弟的造型是褚掌門親自監的工，除了略微白點以外，可稱是四平八穩，無可指摘，皇上大喜道：&ldo;果真是一表非俗，不愧是周、呂二位愛卿向朕大力推薦的才子。姚愛卿可有功名在身？&rdo;

姚承鈉道：&ldo;微臣生長異邦，年前才入中原，因此不曾考學，只是微臣仰慕中土繁華，陛下盛德，所以有意捐官榮身，只是此事還未得成。&rdo;

&ldo;哦？原來你竟不是中原人，卻能如此精通中華文化，果然不凡。你除了那本《飲水詞》，可還有什麼別的詩文？&rdo;

姚師弟見青雲大道已向他敞開了一條fèng，連忙抓住機會從懷中掏出兩本封皮用綢緞裝訂的新書，雙手捧過頂上道：&ldo;糙民新作了一本小說，曾請蕭國師雅正，得他好評，今日特獻與皇上。&rdo;

自有小皇門將書收了上去，皇上不甚在意地翻了兩頁，不知看到了哪裡，忽然&ldo;嗯&rdo;了一聲：&ldo;也罷，果是有些才學。&rdo;又說了聲&ldo;賞&rdo;，便有小黃門拿盤子託了一對荷包，幾個金錠過來。

姚承鈉謝過了恩，退至一旁，皇上便又想到了褚掌門。褚掌門的中書也還沒下來，就隨著姚師弟一同自稱糙民。皇上對他就不大瞭解了，問他：&ldo;蕭國師曾說你也有賢才，會做玻璃和許多珍玩寶器，還會教習武藝，可是如此？&rdo;

褚掌門忙奏：&ldo;是蕭國師過獎了，糙民豈有什麼賢才，只是受國師提拔，幫他燒過幾窯玻璃，做些小玩意罷了。糙民今日也有一柄新制的玻璃鏡子願獻與吾皇，請皇上不棄。&rdo;

這鏡子背面雕得和普通銅鏡差相彷彿，裡面卻挖出槽來鑲了玻璃，拿出來映著陽光，照到牆上便是塊明晃晃的圓斑。皇上接到手裡一看，果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