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太皇太后把京城的文武官員握在手中,將碧家子侄安插進朝堂,但對於下面的州府,卻沒有放在心上。而這些先皇安插下來的親信,在先皇故去之前,都接到了先皇的旨意,誓死效忠鳳舞長公主之子,真正的皇長子,夏珏!”
“康王府側妃和良媛,都是出身這些先皇早年埋下的心腹家族之中?”
“不錯。”
這一次,漪房是真正的明白了,可明白過後,她是強烈的怨恨和心痛。
對先皇從不曾有過得怨恨,對夏桀無可壓抑的心痛!
先皇啊先皇,你既然如此珍愛鳳舞長公主和她為你所生的骨肉,為何不乾脆就將皇位傳給夏珏,還是你也懼怕青史留名上汙濁的一筆。既然你已經痛下決心,決意以大局為重,為何不做的乾脆利落一點,即便是無法殺了自己的骨肉,大可找個地方將夏珏關起來,要他一輩子不出現在夏桀的面前,不興風作浪!當初在太皇太后如此佔據優勢的狀況之下,您都能找到法子,在太皇太后眼皮子底下,為自己的愛的女子,為自己的愛子培養如此大的勢力,難道您真的會沒有法子讓夏桀一輩子找不到夏珏?
您捨不得關住自己最愛的兒子,要他一生困守在一個地方,您又捨不得自己的名聲,您將皇位傳給了夏桀,卻給他留下如此多的掣肘!世人皆言您寵愛幼子,因此想要廢嫡長子立庶出幼子而不能,才會立下那道古怪的遺詔!
又有誰知道,您是煞費苦心,為夏珏找一個平衡點,您心知肚明,夏桀和景安帝即位之後,都會不遺餘力的要去剷除夏珏,所以您讓長的肖似鳳舞長公主的夏桀繼位,同時讓景安帝和夏雲深父子始終心有不忿,和夏桀作對,您在臨死之前,又囑咐他要對付碧家,這樣一來,碧家,景安帝,夏雲深,太皇太后,如此多的關聯牽扯,牢牢束縛住了夏桀的手腳,讓他分身乏術。即便是還有餘力去追查夏珏的下落,也是分散了大部分心力。
您明知景安帝這些人都可能不是夏桀的對手,故而早早的在各個州府備下勢力,又在京中為夏珏準備此等庇護之所。普天之下,夏珏可說是進退得宜,佔盡優勢。而夏桀,除了一個皇位,什麼的,都要自己去爭,自己去謀劃,自己去搶!
同樣是您的兒子,您為何如此厚此薄彼,您利用了夏桀的娘,利用了夏桀的一生,保住了夏珏,不惜用江山做賭注,您可曾想過,夏桀面對四面楚歌的江山,一路走來,到底有多辛苦!
第五十七章(3107字)
“娘娘此時可信了嬪妾的話?”
李柔福嬌柔中帶著一點剛硬的嗓音傳過來,讓漪房回過神,莫名的,漪房再看到這張柔媚面孔中總是帶著點清冷的面龐時,先前的憐惜都化作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她不是看不起李柔福,只不過,突然知道面前的人,本是一個男子,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感覺。
想到李柔福本是男子,漪房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又更加同情李柔福,生為男兒身,卻必須走上一條女兒路。若是李柔福正常的養大成人,也許,和名珍兒並非是沒有可能。不過,若李柔福不是養在閨閣之中,也許是名珍兒從來就沒有相見的可能,世事如此,實難預料會發展到什麼方向。
沉吟良久,漪房還是問了李柔福最後一句,“你恨夏珏?”
這句話,似是而非,像是真的在問,又像是一種毫不猶豫的斷定。
李柔福聽到這句問話時,沒有絲毫的猶豫,“當然!”
當然二字,擲地有聲。
“娘娘聽完嬪妾的故事,難道不知,若是當初沒有夏珏最後的舉動,我不會成為這幅鬼樣子,說到底,康王府,李家,夏珏,都是害了我的仇人,我為何要顧忌他們的死活。”
漪房嘆口氣,沒有再說話,她聽出來,李柔福每每在說到嬪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