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徒範維安;旁邊這兩位是肖夫人肖小姐。”
“原來是範師兄,剛才小弟眼拙,多有得罪。”中年男人彬彬有禮,儒雅禮數到位。
範院長淡淡一笑,“無妨,我也好些年沒回京城了,公爺不認得在下也在情理之中;我們要去見恩師,就不多留了。”
中年男子點點頭,目送他們遠去後,回頭與子女道:“你們先回院中,下午再去向老爺子請安。”
“是,我知道的,爹。”少年作揖道。
少女不滿噘嘴,“爹,為什麼我們要回避?這是我家;該回避的是她們才對,瞧她們身上穿的都是什麼東西,一看就是來打秋風,您也不把人趕出去。”
少年眸色一變,並未多言,只轉身離去。
“放肆!”
中年男人疾言厲色,“家裡輪不到你做主,她們是你爺爺的客人;你是好日子過多了?身為大家千金,居然連最基本的大家閨秀規矩都不懂。回去找你姨娘,回頭夫人給你派兩名嬤嬤過去,好好跟著嬤嬤學學規矩。”
真是寵壞了。
“爹。”少女跺腳。
“喊爹也沒用,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出院門。”
少女眼眶紅了,一跺腳,氣哼哼的轉身跑了。
中年男人搖頭輕嘆,“就不該這麼寵她。”
家裡都是男兒,只有她一個庶女,自然當嫡女一樣疼;卻養的她心高氣傲,心性不足,姨娘養的果真上不得檯面。再看遠去的兒子,嫡出,被夫人養的很好。進退有度,言行被京中多少世家家主及夫人讚揚。
中年男人無奈再次搖頭,沒再想庶女的事情,轉身往老爺子的院子走。
老公爺的大院寬敞,梁伯領著三人進院子,“肖夫人,肖小姐請到涼亭中稍坐,稍後我回稟老爺後再過來請你們。”
“有勞。”明嫿作揖道。
範院長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梁伯進了內室;眸光觸及躺在軟塌的老爺子,範院長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當下噗通一聲跪地。
“不孝弟子拜見師父。”
梁伯退到門口。
軟塌上躺著老爺子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神色繃著,“你還知道回來。”
“是弟子不孝,這麼多年沒能在師父跟前盡孝。”範院長抬頭,眼裡盡是孺慕,又傷感,“師父,您老了,白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