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把小包袱甩到肩膀上,徑直往門外走。
丫鬟愣了愣,轉身忙跟了出去;到了外面,卻聽見明嫿清脆乾淨的嗓音,“我要走了,多謝你們這幾天的照顧。”
“明嫿小姐”
這可把丫鬟們給說的愣住了。
季瑾伸手,“把小包袱給我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大師兄。”明嫿順手便將小包袱給了他,繼而,師兄妹三人笑眯眯的往外走;搬東西的丫鬟小廝們紛紛跟在身後。
走出首輔府邸,外面聽著兩輛馬車;一輛馬車掛著季字,一輛馬車掛著崔字,代表著京中權貴人家的馬車,有名有姓那種。
“小師妹,大師兄送你,我便先歸家了;明日我和師傅一同來接你,我也好些日子沒去給師祖請安了。”崔長河站在季家馬車前,與季瑾和肖明嫿說話。
明嫿作揖,“二師兄慢走,明日見。”
“二師弟回吧,小師妹有我呢;你那家裡,回去晚了,你那嫡母又該有話說了。”季瑾擺擺手。
崔長河微微頷首,又和他們說了一句才走。
看著崔長河上了崔家的馬車,車伕趕車,小廝與車伕坐在一起;很快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明嫿跟著季瑾上了馬車,他的馬車裡寬敞,茶水點心、果子都不缺,甚至還有一些果乾零嘴。
季瑾將吃食拿出來,“隨便吃,這些東西是我娘讓人準備的;很多甜的膩人,我是不愛吃的;你們小姑娘喜歡吃甜膩膩的東西,多吃點兒。”
明嫿很想白他一眼,到底是忍住了。
“謝謝大師兄,我吃果子就行,我不愛吃太甜的東西。”
季瑾遺憾地把放了甜品的盤子往旁邊挪了挪,又將果子往她面前放,“多吃些。”
“好。”明嫿剝開杏子皮,嚐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好吃,“大師兄,我問你個事兒。”
“問。”
季瑾也拿了一個杏子嘗,結果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明嫿看到那杏子,眸光閃了閃;猜測他是不能吃太酸的東西,有的人口味就是這樣,不愛吃甜的也不能吃太酸的。不過,她不要問的不是這個事兒。
“二師兄家的嫡母連他什麼時候回去都要管嗎?”
“那倒不是。”季瑾為她剝了一個杏子放到空置的杯子裡,為她解答,“之前他家嫡母為他遲迴府中找個事兒,好在二師弟不傻,把事情鬧大了;當時很多人的都知道,崔家也算是出了一回大名。”
“庶子出門,給設門禁不算什麼;但是,明明二師弟天未黑便回了,她還找事兒,這事兒就說不過去了。而且,七歲之後的男嗣是子前院安頓的,後院的手伸不到那麼場;崔家那個當家主母是個糊塗的,總想拿捏庶出子女和小妾,看不清形勢。當時二師弟已經拜師了,連崔家家主都不敢像之前那樣慢待他。但崔家那個主母就敢,甚至因為氣不過,更囂張了。”
“二師弟鬧了一回大的,有崔家家主約束著,她才少有出後院了;二師弟這才算是自由了一些,身邊的人該趕的趕,該遣的遣。那些人都是崔家那個當家夫人給的人,二師弟怎麼敢用;而且,二師弟那身子骨,多半有他們一份功勞。”
按他的想法,就該把人往死裡打,亂棍打死也活該;虧待家中少爺,再不受寵也是少爺,不是下人能作踐的。
可是,崔長河那身子骨滿身暗疾,全是人給作踐出來的。
“那二師兄”
“不用擔心他,崔家到他這一代,嫡支只有他一個出息的;其他人都被養廢了,說來還要感謝崔家那個無知婦人。嫡親的兒子不好好養,被下人教歪了;庶子也被她讓人給帶歪了,或殘廢,或廢物。”
“她兒子變成一個囂張跋扈的人,也算是報應吧;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