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柱、程元西父子相視一眼,從對方看到的意思不同。
程大柱覺得可以去,只朝程元西輕輕頷首,表達他的想法。
程元西卻不想女兒去,“儀儀年前才去玩過,如今新年才過去半個月,又去王府叨擾,實在不妥。”
“請程叔父安心,此次接儀儀去王府小住是母妃吩咐。”周庭似鄭重的開口。
“周王妃的好意,草民等人明白;您對草民一家的照顧夠多了,總是麻煩您,草民等人心裡過意不去。”
周庭看出一些端倪,出於良好的教養,以及胸有城府的原因並未明言,只道。
“程叔父言重了,都是我該做的;儀儀不僅是救過我,對我的幫助也很大,我對儀儀好是應該的,照應你們一族不過是舉手之勞。相對儀儀對我的幫助,這點照應實在不值一提。”
程大柱盯著周庭看了片刻,疑惑之色溢於言表,然而無人為之解答。
程元西同樣不解,父子二人同款疑惑臉。
“程叔父,程老爺子,母妃知曉我要來接儀儀,一早便為儀儀備好了所用之物;這會兒天色不早了,便不在程家用晚食,趕回府城再用。”
周庭出言道。
明儀聽出了幾分急切,心下略有猜測;潮生是在擔憂祖父和父親不讓她去府城,這會兒勉強說服二人,正是方便脫身之際,這會兒走也好。
“爹,您和娘說一聲,我與潮生先行回府城;讓娘不用擔心我,有潮生和王妃娘娘照應,我在府城會過的很好。”
“噯”
程元西起身伸出手臂,招了招手,奈何二人明儀拉著周庭就跑。
程大柱見他們走了,反而笑的很是開懷,“行了,人都走了,你這會兒出去追上了又能咋樣?”
程元西頹喪地收回手,對父親的行為有些不滿。
“爹,您明知兒子的想法,為何還要讓明儀去府城?”
“不去又能如何?周王世子親自來接了,我們有權利,有資格說不嗎?”程大柱冷靜自若,理解老三的擔憂,卻無法苟同,“你擔心明儀,我是她的祖父,比你的擔心知多不少;她從小懂事,經過一路的苦難成長的太快,不要再把她當成普通小女娘來看待了。”
程元西神色依舊。
程大柱不疾不徐,“明儀對許多事的見解早已跟得上我們的思維,初具格局;她能去王府多見識見識是好事,她能學到在家學不到的東西,她的心智成長的太快,正好在王府學到的東西可以匹配她成長的心智。”
“你總是想著我們家的家世低微,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王孫貴胄;怕她日後過的不好,怕她無法適應世家的生活,怕她沒法成為宗婦;更盼著她能過簡單的日子,嫁一個家世簡單的人家,過自在的日子,是也不是?”
程元西無法辯駁,只蹙眉頷首。
“那你可就錯了,明儀如今便擁有這般心智,早已不是安於現狀的小女娘;我們如今要做的是,配合周王世子,培養明儀,讓她成為一名合格的宗婦,能當得起周王府的家。”
“您”程元西滿目驚訝,“我們家可沒法出一個王妃,世家大族多是門當戶對的聯姻。”
難道要明儀為妾,然後掌管周王府?
那不是痴人說夢嘛!
何況,一個妾怎麼掌管周王府內務?
“你可閉嘴吧你,怎就不盼著點明儀好。”衝他翻了個白眼兒,嫌棄的說道:“本以為你是三個裡面最聰明的一個,不想竟是這般蠢鈍。”
程元西大腦慢了半拍,然而,被程大柱一罵,突然開了竅,又不敢相信。
“您是說周王世子和周王妃在培養明儀,作為宗婦的培養?”
“那是自然,不然明儀身邊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