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還沒站穩的高飛,察覺出勁風異常後,借勢前撲一下子撲向了訊號塔的底座。
左手在水泥砌成的底座上一撐,高飛迅速轉身,來不及看撲過來的毒蛇有幾條,右手中的金蛇怪劍就刺了出去。
趁著高飛落地腳下沒站穩時,偷襲他的不是毒蛇,而是一個人。
這是一個穿著白色衣衫的人,看來一直潛藏在積雪下,聽到鬼女人的笛聲後才暴起偷襲高飛的。
白衣人在高飛撲出去後,如影隨形般的追了過來,速度很快。
只是他沒想到還沒有撲到高飛面前,金蛇怪劍已經抵達了他心口。
“去死吧”
高飛低喝聲中,一劍刺穿了偷襲者的心口,直沒劍柄,彎曲的劍刃從對方後背穿出,在月光下閃過一絲淡金色的光暈。
偷襲者和高飛倆人身形都猛地停頓偷襲者雙手前伸做怒抓樣,高飛右手伸直緊握著金蛇怪劍,手背已經碰到了對方衣襟。
一劍刺穿對方後,高飛鬆了口氣,來不及看偷襲者的樣子,霍然抬頭看向了訊號塔:那兒還有一個能高空彈跳的鬼女人,隨時都有可能撲下來的。
如果在高飛反擊偷襲者時,鬼女人趁機撲下來,他還真不好對付,說不定真能著了敵人的道。
不過讓他有些納悶的是,鬼女人並沒有借這個最好的機會撲下,而是依然舉著笛子,突地吹出了一個淒厲的音節。
會有毒蛇出現,還是別的潛伏者
高飛心裡這樣想著,開始抽回刺穿白衣人的金蛇怪劍白衣人已經被他刺了個透心涼,死的不能再死了,對他無法再構成威脅,該當踹在一邊,免得耽誤自己動手。
不過高飛還是有些奇怪的:這個躲在積雪中的傢伙,本事不濟被他一劍刺穿算是命苦的話,那麼他為什麼沒有發出一絲的慘叫聲呢
“呃嘶”
就在高飛納悶偷襲者剛才為啥沒有發出慘叫時,他忽然出聲了,聲音中不帶有一點利劍穿心的疼痛,反倒像是一個人剛睡醒後,張嘴吐出一口濁氣那樣。
“看來你死的很不甘啊,對不起,這是你自找的。”
高飛冷笑聲中,金蛇怪劍抽回,抬腳正要把他踹出去時那個被他一劍刺穿心口的偷襲者,已經垂下的雙手再次抬了起來,猛地掐向了他的脖子
嚓,都被幹成這樣了,還想在臨死前反擊
高飛猛地低頭,躲開偷襲者的雙手,金蛇怪劍再次遞進他身體內。
高先生不喜歡死前還要傷害人的傢伙,真的不喜歡,所以這一劍刺進偷襲者身體後,手腕猛地斜刺裡下劃。
真正削鐵如泥的金蛇怪劍,切割人的身體就像刀子切豆腐那樣,直接在偷襲者身上豁出了一道大口子。
一個人不管他多麼牛比,哪怕他心口被刺穿後還能反擊,但在身子又被豁出一個大口子後,如果他還能保持著站立姿勢,並繼續反撲的話,那麼,他根本不是人。
絕對不能是人,因為人類根本做不到,就算能勉強做到,他渾身的力氣,也都隨著鮮血箭一般躥出,和內臟淌出來,也早就消失了。
高飛身為殺人專家,當然很清楚這一點。
“吱”
笛聲再次厲聲響起,好像鬼女人不甘死去之前發出的臨終慘叫那樣。
下意識的,高飛抬頭看向鬼女人。
藉著明亮的月光,和積雪的反光,高飛竟然能看到鬼女人正在上空,衝他露出了一個頗為詭異的笑容。
她笑什麼
高飛一愣隨即魂飛魄散
那個被他刺了個透心涼,又在左肋狠狠劃出一大道口子的偷襲者,右手,冰涼的沒有一點熱量的右手,竟然掐住了他脖子。
與此同時,高飛才驀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