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覆海大聖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毗那夜迦這次是在怒頭上,不可輕易觸犯,而且聚窟洲如今西方教明顯是勢在必得,形勢比起西海還要複雜許多,不是他能沾染的。乾脆一門心思趁機搶佔西海的地盤。所以明明知道水川流是來求救,卻是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這事也不能怪你,是我黑水玄蛇一族該有此一劫。”水浩澤嘆氣道。
“實在不行,我們便投了西方教?”水川流見父親嘆氣,一臉回天乏術的表情,猶豫了下,低聲說道。
“混賬東西!”水浩澤聞言直接甩了水川流一巴掌,怒斥道:“我黑水玄蛇一族與修蛇一族世代為敵,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族人死於巴家之手,難道你要我們與他共事一主嗎?況且西方教狼子野心,行事不問是非,不分善惡,我黑水玄蛇一族又豈能為虎作倀?”
“孩兒錯了。只是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水川流慚愧地低頭認錯,但很快又不死心地抬頭道。
“坐以待斃?哼,難道無數年來我黑水城的佈防都是虛設不成?難道我黑水玄蛇一族的族人將士都是吃素的不成?巴家就算有血迦山相助,想要滅我黑水玄蛇一族,那也少不得要傷筋動骨。”水浩澤傲然道。
“但終究還是難逃一亡啊!”水川流心有不甘地嘆氣道。
水浩澤見兒子嘆氣,傲然的神色轉眼成了滄桑。
“為父身為族長,就算死也要死在這黑水城。你帶著族中一部分後起之秀,趁現在敵軍還沒攻到,速速離去吧。”水浩澤說道,聲音悲涼。
“父親不走,孩兒又怎麼能離去?況且,事情應該還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聚窟洲不還有仙王嗎?既然是聚窟洲仙王,就有職責守一方安寧。他若肯出手幫我們水家,我們便服從他的管轄。”水川流道。
“孩子你別傻了,聚窟洲仙王,他自顧不暇,自身難保,又哪還敢插手我們的事情?沒看到他被冊封為仙王都已經快兩百年過去了,他還縮在區區一個下等府裡嗎?據說連他所在的石渠郡都差點被分光了。還有西海,聽說已經有不少人已經把手腳伸到西海龍宮掌控的傳統地盤上去了,其中有一個便是你的師父,可西海龍宮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舉動。求聚窟洲仙王,你還不如直接去投奔你那師父,至少應該還能保得一條命下來。”水浩澤苦笑著道。
“不去見他一見,又怎麼知道事情就沒有希望呢?至少整個仙界中,也只有他這位金仙敢與毗那夜迦一戰,並且還斬斷他一隻手臂。”水川流苦笑著道。他又何嘗不知道讓夏雲傑出手相助,非常離譜,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至少,夏雲傑是聚窟洲的仙王,他曾經傷過毗那夜迦!
“既然你不死心,那你便去見那夏仙王一面吧。若他不肯相助,你便直接去投靠你師父,想來師徒一場,他總能保你一條性命吧。”水浩澤見兒子不死心,只好點點頭道。
“既然連面都不肯見上一面,又何必去求他保我一命?”水川流倒也有股傲氣,說完之後,即刻準備了些禮物,然後帶著幾個親信,火燎火急地離開了黑水城。
敵軍逼近,他是一刻都不容耽擱。
……
久別勝新婚,思親軒,夏雲傑與瑤池聖女一陣瘋狂纏綿,許久方才消停。
坐在紫竹露臺竹椅上,享受瑤池聖女的按摩,品著上好的仙茶,回味起剛才的銷魂,夏雲傑感受到了久違的愜意輕鬆。
“奴婢回家時,娘娘說老爺一百多年蟄伏不出,著奴婢問候老爺是否西海一戰的傷勢還未痊癒?若是還未痊癒,她便著人去八景宮討要一些聖藥來給老爺。”一邊給夏雲傑拿捏著,瑤池聖女一邊輕聲說道。
“看來我一百多年沒動靜,玉帝有些著急,臉面也有些掛不住了。”夏雲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