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這是心動期的象徵,一些覺得這是他有本事的象徵,一些又覺得這是個眼睛奇美的美人,心中有些飄飄然的綺念。
陳修平站起來,站在了太妃的面前,這個看上去慈愛的婦人正一臉鼓勵地看著他。
陳修平只覺得諷刺,原來這個女人,也能露出這樣的表情麼?
這樣想著,陳修平先走到了這小院的花叢之中,他穿著青黑道服,卻因為出塵的氣質和如玉般的面容顯得與這滿園□□契合無比,這樣的陳修平隨手摘了朵蝴蝶蘭下來。
陳晟訣停滯了呼吸,他不得不驚訝,因為至今沒有人說過,府中的怪異之事之一,正是這蝴蝶蘭。
但是也有可能事先經過調查。雖這麼想著,陳晟訣仍掩飾不了期待。
陳修平把蝴蝶蘭放在眼前端詳片刻,突然開口道:“花已成靈。”
“什麼意思?”陳晟訣忍不住問了出來,問出來以後,他才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忙咳嗽了幾下,從一邊的矮桌上拿了杯茶水喝。
但一看到陳晟訣的反應,眾人哪能不知道知道這個年輕道人說到點子上了,既然能作為神棍混出一個名頭,又被請進王府來,當然都不是傻瓜,得罪人的事,自然做的謹慎,一時之間,在場沒有人說話。
陳修平把食指放在唇上,輕輕衝陳晟訣“噓”了一下,廣袖落下了一截,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手臂,陳晟訣整個人愣住了,心也飛快地跳起來。
陳修平沒管陳晟訣的反應,他把蝴蝶蘭放在耳邊,做出了傾聽的神色。
傾瀉而下的陽光之下,玄衣的美人烏髮如瀑,襯的面板更白,眼睛更亮,陳晟訣看著陳修平,覺得頭暈目眩,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然後陳修平輕輕開口道:“我聽到了,我聽到了——每到午夜,所有蝴蝶蘭都會消失,變作蝴蝶飛向王爺的房間,對不對?”
他說“對不對”的時候猛地望向陳晟訣,陳晟訣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怔怔看著他的眼睛,像是沒了魂魄。
太妃的臉上露出了喜色:“正是如此,道長,你可知是何緣故?”
陳修平微笑,他轉而看著太妃的眼睛,突然說:“太妃娘娘,你每夜看來睡得不好。”
太妃露出愁容:“正是了,每夜我都會聽到小孩的哭聲。”
雖這麼說,這太妃居然沒什麼懼意,對比陳晟訣的憔悴,令陳修平不禁感慨其膽大——畢竟也是從戰亂的時候活過來的人,果然不是錦衣玉食地長大的小王爺能比的。
陳修平輕輕一笑,轉過身去,長袖飛揚間髮絲逸散,瞥見陳晟訣驚豔的神色,陳修平忍不住得意自己裝的一手好逼,但是這逼裝的可不是隻為了好看,陳修平背手望著天空,突然開口道:“實不相瞞,這事,可不好做。”
這副“我能做但是不好做我不想做”的得道高人的樣子可不普通,每個角度都是經過設計的,陳修平暗自得意,覺得深諳包裝之道的自己騙騙這些古代人果然是分分鐘的事,太妃那邊果然緊張了起來。
“高人請務必助我兒。”頓了一下,太妃又說,“事若成,必有重謝。”
陳修平當然不在意什麼重謝,但是他知道這些人就是這樣,你做了事若是不要重謝,他們還當你沒本事呢。
陳修平繼續一副衣袂飄飄的仙人樣,說道:“因果迴圈,善惡有報,會有今日之事,依貧道所見,還是因為十數年前的,一樁舊事。”
話音剛落,太妃和陳晟訣,齊齊地變了臉色。
陳修平面帶微笑:“具體何時,貧道法力低微,見得不分明,還望太妃王爺見諒。”
太妃的臉色好了些,突然輕嘆道:“十數年前,正是陛下……唉……”
太妃說的是王府被屠族的事,陳修平眼波一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