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抱著自己老公的胳膊,溫聲詢問,“今晚想吃什麼?”
一句話,方子徹底敗了。
他卻毫不認輸,竟當著李念老公的面前調。戲李念,“你愛吃什麼?下回請你吃!”
我上前去和金鐘一道將方子拉出了門,我輕輕地關上了李念家的門,深吸一口氣。
方子走在最前面,我跟在方子後面,金鐘則是跟在我的身後。
我一路給曉瑜打電話,才是發現曉瑜的手機早被她扔下了樓。
我揪著方子的衣領,咬牙切齒道,“要是曉瑜出事了,我要付出代價!”
方子一臉的無所謂,金鐘卻始終不為方子辯解一句。
下了樓,方子開著車就走了,我與金鐘二人竟在風中凌亂。
我低頭,卻發現他的手上有血跡,回想當時的情況,他曾兩次摔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了意外。
他似乎也發現了自己手上的傷,低頭檢視起自己的手。
我推著他往外走,準備帶他去一趟醫院。
金鐘卻點了剎車,“謝了,不用了。”
他竟是拒絕了我!
我咬牙,手卻死死地拿著把手,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什麼時候有空,還是去把手續辦了吧!”金鐘始終沒有看我。
我都沒有說離婚的事情,他居然這麼著急!是那個二十幾歲的女孩魅力太大了還是真的對我沒感情了?!
我放開了手,“好!”
金鐘自顧自地推著輪椅往前走,我一路小跑跟了上去,“是因為她嗎?”
他沒有做任何的回答。
我死死地抓著自己的手,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手心,鼓起勇氣再一次問道,“四年前,為什麼要把果果送給周遊?”
他的輪椅這才是停了下來,他抬眼,有些憂傷地看著我,“四年前發生的事情,你能原諒?”
我沒有做任何回答,我心裡是沒有答案的,不可否認,我是放不下他的,可果果也是我的親骨肉,我記得他曾說過果果是他的兒子,為何偏偏要將果果送給周遊?!
他苦笑,“就算四年前的事情你能原諒,那麼四年後的呢?”
我頓時陷入了沉思,那晚他醉得一塌糊塗,開門的人是一個陌生的女孩,他一絲不掛地躺在房間裡。
他重新往前推,嘴裡哼著那首《渡口》: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卻那麼緩緩地唱著:
“讓我與你握別
再輕輕抽出我的手
直到思念從此生根
華年從此停頓
熱淚在心中匯成河流
熱淚在心中匯成河流
讓我與你握別
再輕輕抽出我的手
是那樣萬般無奈的凝視
渡口旁找不到
一朵相送的花
就把祝福別在襟上吧
而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
正如歌詞裡寫的,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一行清淚掉了下來,我望著他的背影,物是人非,我們已然不是愛得瘋狂的彼此了。
不僅僅是曉瑜要離婚了,我也快了。就像是大學畢業是一個分手季似的,結婚幾年,都會迎來一個離婚季。
我剛走出小區,曉瑜就跑了過來,她並不興奮,也看不出難過,抱著我的手臂問我,“姐,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像是同病相憐的兩個人,一起坐在了燒烤攤,一壺酒,喝了個天荒地老。
第二天一早金鐘的電話就來了,離婚就想催命,我拿著所有的證件到了民政局,這個地方我已經來了無數次了,就連離婚的視窗我都要經歷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