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賠禮,我不答應。”楚懷賢問道:“她幾時再來?”
“怎麼不來?”小初也反問。莊姑娘和楚懷賢在書房說的話,林小初不知道。她微抬眼眸對上楚懷賢滿含笑意的眸子,小初把臉轉過去,淡淡堅持地道:“等她來了,再說!”還要搶人孩子呢,她捨得不來。
睡意襲來,小初打了一個哈欠。楚懷賢扶她睡下來,像才想起來的道:“明天讓人重新收拾東廂房,對你說一聲。”莊姑娘既然不來,楚懷賢打算挪作它用。小初聽過,沒有半點兒波瀾:“我知道了。”
身邊衣衫輕響,楚懷賢也睡下來。過得一時半刻,小初實在難捺心中好奇,冥思苦想盞茶時分,總算有一句適合的話問楚懷賢:“那東廂房,是收拾了住人嗎?”楚懷賢竊笑,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不住人何必收拾。”
又是一時的沉默,小初再問道:“怎麼收拾?”楚懷賢再次竊笑,回答道:“我們成親不用的東西,因你病了不能驚動,還擺在房裡沒讓她們搬出去。你吵鬧都成,白天想來不怕打擾,先把那些用不著的東西搬出去。”
小初再沒有說話,閉目胸口輕輕起伏,看上去似睡著。楚懷賢也似睡著時,錦被慢慢動了幾動,小初一點一點移著身子,試圖把自己從楚懷賢懷裡挪出來。林小初沒這麼愛貼人睡的習慣,但要是再這樣下去,她還真怕自己上癮。
挪呀挪,慢慢挪,小初呼一口氣。這古代的大床都很寬大,楚懷賢只佔據床外面,這裡面的空地方還不少。總算挪出來時,小初又輕輕要呼一口氣,這口氣剛撥出去一半,楚懷賢人重新貼過來,用自己的嘴唇堵住小初的嘴唇,這還不算罷了,離開的時候在小初紅唇上咬了一口。
“哎喲,”小初呼痛,用手撫著自己嘴唇,睜開眼睛看楚懷賢。楚懷賢笑嘻嘻,重新把小初抱在懷裡,象是為防她再次有空當可以挪開,連自己帶她一同往床裡面挪了挪。這下子,小初睡得全無空閒之處,裡面是貼著床板,外面是楚懷賢。
小初不滿意,用手推著楚懷賢:“你不能擠著我。”楚懷賢看看並沒有擠到,當作沒聽到閉上眼睛,手不老實地在小初身上擰了幾把,極是遺憾地道:“總算有肉了。”難得豐腴了一丁點兒,可是楚大公子要老實才行。
那東廂房裡不是馬上就有人,小初如是想。白天睡得多,莊姑娘的到來又象利劍撕裂了小初混淪養病的思緒,她很想靜心想想以後的事情,但是眼皮子往下塌。小初苦笑,吃的藥裡,向來是安神鎮定的藥都有,這些藥,是能催眠的。
林小意回到自己房裡,春痕拿衣服來給她換,小意不無擔心地道:“明天我姐夫和姐姐還會吵架嗎?”
“小姑娘,這可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楚懷賢的奶媽給了小意,今天已經嘮叨過許久,此時又開了口。小意縮著頭笑著,碧痕揹著奶媽吐著舌頭無聲兒笑,春痕半對著奶媽不能笑,就板著臉,才把這笑忍下去。
“看看你這屋子,看看你這衣服,你沒有回來的時候,公子親自看著人收拾。說要接你,我都打聽過了,公子在老爺面前跪了兩個時辰,老爺這才鬆了口,答應把你接回來,不然的話,你一個小孩子家流落在外面,那是任人欺負。”
奶媽叨叨著,小意和碧痕繼續偷著笑。這話已經說過幾次,此時再說,不知道是第三回說,還是第五回說。“跪了兩個時辰?虧姐夫怎麼耐得。”小意清脆地道:“我跪了半個時辰,到現在腿還在痛。”
“碧痕,你躲在那裡笑什麼?快給小姑娘揉腿。”奶媽把碧痕喊出來。才當了幾天小姑娘的小意不好意思地躲了躲:“我明天就會好,她陪了我一天,去睡吧。”奶媽的一堆話,往往就是這樣被小意趕出來的,燈下的她白髮呈亮,彎腰咳了幾聲,就此一說不住嘴:“這可怎麼行,丫頭就是侍候你的。你不讓她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