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四周看了看,沒人,她便往那邊走去,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她的鼻間,讓她下意識的想離開。
可這一瞥之下,卻讓她心中微微一動。
高牆下少年剛站起來,一身黑色緊身衣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像個要飯的。
可他眸光駭人,只是這樣看著她,就讓初十有種面對屍山血海的感覺。
「那個,我只是路過,您請便。」
妹的,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竟遇到這麼個人,還是跑吧,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不等她抬腳,一把冷劍便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剎那間她全身的寒毛豎起,血液都快凍僵了。
「那個,大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就一平頭老百姓,不敢惹事啊!」
初十鬱悶無比,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個人,她就是一年不出門都願意,湊什麼熱鬧嘛,嗚嗚……
少年沒有吭聲,但冷劍依舊橫在她身上。
初十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到前堂一陣大亂,有驚恐的大叫聲,亦有桌椅被掀翻的景象。
少時,一群官兵闖進後院,道:「給我仔細的搜,若讓人跑了,咱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是。」
一群人在後院翻天覆地的翻動著,連樹上屋頂上都有人爬了上去,儼然一幅找不到人逝不罷休的作派。
帶頭的眸光凌厲,掃過每一寸空間,忽然,他眼中精光大盛,盯著一處茅房,大步走了過去。
春蘊著急的在人群中找初十,見後院亂成一團,怕她出事,便大聲喊叫,「初十,你在哪裡?」
這邊帶頭的剛走到茅房前,準備伸手拉開門,就聽到裡面傳出一個嬌俏的聲音。
「春蘊姐,我在這呢,再等會,我肚子疼。」
她似乎很用力,又帶著難過之音。
春蘊聽罷忙跑了過來,道:「你呀,今天吃什麼了,難過成這樣。」
「我和姐姐吃的一樣啊,再,等我一下下就好,哎……」
春蘊倒是沒覺得怎麼樣,搖了搖頭,一抬頭看到眼前一男子依舊立在這裡,便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怎麼著,這位大人還不走開?」
男子眉目凌厲,散發出
冷酷的氣息,道:「本將奉命捉拿要犯,閒雜人等一律避讓。」
春蘊呵呵一笑,道:「這位將軍是吧?您抓您的要犯,我可不敢攔著,只是您站在這裡,很不妥吧?」
男子理都不理她,往前走了一步,道:「裡面的人再不出來,本將只好得罪了。」
他心急如焚,上頭交代要好好看著這個人,卻讓人在他手裡逃脫了,這對他來說是種恥辱。
他一定要抓住他。
「大,大人恕罪,再等等,等一下下,就出來了。」
初十說得結結巴巴,可看著與她站在一起的少年,卻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以為藏在這裡,自然不會出事,沒成想外頭這人死心眼,竟然連躲在茅房都逃不過去。
「我數到十,你若不出來,就別怪本將不給你留情面了。」
春蘊眼一瞪,伸手將男子往後一推,道:「哎喲,有本事你現在就闖進去,不過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這裡面的姑娘可是我們爺最寶貝的丫頭,您可拈量好了。」
那邊的官兵搜了一圈,最終都過來復命,沒找到人。
男子眼中的戾氣更盛了,「本將奉命行事,不管是誰都大不過我天朝的律法。」
他說這話時,雙手拱向天際,面朝皇宮的方位,以示臣服之意。
「是嗎?奴婢倒不知道,在這帝都還有人不給我們家世子爺面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