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啪的一下放下筷子,直接起身離開了。
不一會兒,前面就有人來回話,王爺去了趟帳房已經離開王府了。
晚些時候,凌千燁歸來就被翼王妃叫到了琉璃閣。
「母親,這麼急喚兒臣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凌千燁貴為六部尚書令,自然有很多事要做,一回府就被叫到了這裡,心中微動。
自打翼王不答離開後,翼王妃便一刻也平靜不下來,她心中不安。
從翼王對凌非的態度上,讓出世子之位這件事,恐怕會再生波瀾。
遂將上午的事情說與他聽。
「這世子之位,怕是不會說傳就傳了。」
「母親且先別急。」凌千燁依舊是那幅處驚不變的姿態,上前扶翼王妃坐下,又給她倒了清茶遞過去。
翼王妃潤了潤嗓子,瞪了他一眼,倒是不急不緩起來,道:「我能不急嗎?這麼多年我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你當上世子嗎?如今你父王這般態度,怎能叫我安心?」
「兒臣知道,您都是為了我好。」凌千燁目光平靜且深邃,很是讓人安心,「父王既答應的事,自然會兌現。」
「你倒是不在意,好似這世子之位是我的。」翼王妃見他依舊是那幅不爭不搶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快。
她辛辛苦苦的隱忍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
她處處讓著那個快死的凌非,又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凌千燁。
可他倒好,一直都是這幅不緊不慢,不爭不搶的模樣,好似她爭的一切於他來說都可有可無,是她自己在唱獨角戲。
「母親,兒臣大了,這些事自是知曉的,您就放心吧,這世子之位肯定是我的。」
凌千燁很少說這種滿話。
「這我知道,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自然是你的。」翼王妃捏著手裡的錦帕,攪動不安,道:「我怕的是,你最近可是做了什麼讓你父王不悅的事情?」
這個兒子打小就有主意,所以翼王妃一慣的不怎麼管他,很多時候還很依賴他。
但她唯一怕的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讓翼王不快。
否則他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廢了。
「母親多慮了,兒臣近日都在忙朝堂之事,哪有空惹父王不悅?」
這話倒是真的,翼王整日流連青樓,兩人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誰惹誰?
翼王妃想想也是,驀地她又想起雲裳那件事,擔憂的說道:「雲裳那邊,你打算怎麼做?」
「她嫁便是了。」凌千燁目光平和,情緒沒有一絲波瀾,彷彿這個要嫁他人的女子,與他沒有絲毫關係。
他一點也不在意。
翼王妃是真的看不懂了,「你這孩子,不是說雲裳喜歡你嗎?」
凌千燁露出溫和一笑,道:「母親,喜歡我的又何止她一個貴女?」
初十提前進了帳房,避開了與雲裳經常見面的可能性,兩日的時光匆匆而過。
晌午時分,落下了薄薄的雪花。
一輛輛貴氣的馬車紛紛上路,往皇宮方向駛去。
翼王府的馬車中,初十一臉的不快。
臘月三十,皇上在宮裡大擺宴席,與眾人同樂。
凌非往年是不去的,只是今年因著要娶睿王府的郡主,皇上讓宮裡的嬤嬤特意來請,他這才勉強答應。
可初十就不滿了,這天下之麼大,好玩好看的地方多了去了,為嘛一定要帶她來這個地方。
皇宮,自古就是是非最多的地方。
不多時就到了皇門口,眾人也沒下馬車,入了宮門,初十掀了掀車簾子往外瞧,入目的便是紅磚碧瓦,除此之外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