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罵她好吃懶做。
初十輕輕一笑,「這裡是凌華院,自然是爺說了算。」
有本事,你也去啊。
看到她目光中的挑釁,盈盈差點沒罵出來。
可她不敢,整個王府誰不知道爺對初十的寵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帶她出去,一走就是半年。
看遍大好河山,這是很多女子一生也得不到的寵與護。
她自然沒有膽量直接去懟她,只是心裡不舒服罷了。
可如此初十這樣說,她卻只能忍下,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初十唇角一勾,越來她逕自來到香草面前,將她扶起,道:「三等丫環的事,如今竟這麼多嗎?將你累成這樣?」
香草受寵若驚的看著她,眼淚巴拉巴拉的往下掉,連忙抬手抹去,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身體不好。」
她連連搖頭,生怕說錯什麼。
初十扶她在一旁的長廊坐下,「你身體不好就同崔媽媽說下,拿些藥吃著,若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對於香草,初十還是有些感激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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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錦帕事件,盈盈將她做好的帕子給燒了個洞,她九死一生換了一個機會。
兩天一夜的時間,有多艱難只有她知道。
到處求人幫忙,而香草幫了她很多。
那些樣圖幾乎都是她完成的,若沒有她,她們也不會繡的那麼快。
之後,她被調離小院,便與她們沒有交集。
再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她自顧不暇,便也漸漸忘記了這件事。
只隱約聽茗煙說,香草還在凌華院。
「我,我真的沒事。」
香草將手從她手心裡抽走,神色中帶著恐懼,頭也越發的低,似乎不想見人。
應該說,她似乎在躲每一個人,不想別人注意自己。
「你趕緊走吧!」
初十有些不解的看著她,卻也沒有多問,「那好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去主院找我。」
她腳步一頓,說道:「或者找茗煙。」
想著她離開後,香草與茗煙的關係還算不錯,想必她更願意相信茗煙吧!
香草依舊低著頭沒有回應。
初十掃了眼一直在旁沒有言語的蕭蕭,見她神色莫名,也沒有打招呼,便向著院子外走去。
盈盈的神色變幻不定,忽然,出口攔下初十,「你既然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救救香草,她可曾幫過你。」
初十的腳步一頓,「我有沒有本事,關你何事?」
盈盈被噎得瞪圓了眼睛,初十掃了一眼幾乎快將頭埋到胸前的香草,問盈盈,道:「她,怎麼了?」
初十知道香草有事,可她不願意說,她自然也不會勉強。
可如今聽盈盈這口氣,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盈盈上前一步,道:「找了個野男人,懷上了野種。」
初十目光冷凜,猛得看向躲在柱子後面的香草,抬腳就向她走去。
伸手將她拉著進了屋子,香草已經輕輕抽泣,初十上下打量著她,氣得夠嗆,道:「你,當真……」
此刻,香草已哭了出來,神色悲嗆,「我,我……」
半晌,初十嘆了口氣,想著她總歸是女子,便在她身旁坐下,拍著她的背等她平復心情。
「說說吧,怎麼回事,看我能不能幫你!」
如果不知道,她當真就會離開。
但眼下知道了,初十卻做不到不管不顧,畢竟她也曾用心幫過自己。
香草的眼睛一片模糊,帶著一絲痴迷,緩緩開口,「我和他,認識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