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初十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循著記憶中的方向而去,酒樓的裝飾依舊,小二也未換人,依舊是那個人。
離開之前,她就是在這裡買醉,知道了凌非的心,也懂了他對另一個人的深情,以至於她做出那樣一個決定。
好在,結局依舊是她想要的結局。
她並沒有上二樓,就在一樓的大堂坐了下來,很快幾樣小菜便上了桌,她獨自坐在這裡,很是惹眼。
有人不時的往她這邊喵來,畢竟這般清麗出塵的陌生女子,又獨自一人出行,難免會被人關注。
可初十卻像沒有感覺似的,自顧自的吃著。
「近來,這帝都還真是熱鬧啊!」
旁邊的議論聲響起,眾人開始關注起了茶話。
「那是自然,且不說咱們大天朝要與兆北聯姻了,就說,因為翼王府二公子的病,也不知來了多少神醫相術之士。」
「哎,也不知那二公子得的是什麼病,竟連宮裡的御醫都治不好。」
有人搖頭嘆息。
「你們不知道啊?」
這人一出言,立刻將眾人的心神都拉了過去。
「難道你知道?」
「那是自然,我堂哥可是在翼王府凌華院裡做事的人,知道的自然比你們多些。」
「那快說說快說說。」
眾人的好奇心被勾起,紛紛讓他趕緊說。
畢竟皇族之人的秘辛可不是那麼容易知道的。
那人也不囉嗦,神秘兮兮的說道:「二公子,他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蠱。」
「啊?蠱,那不是隻有嶺南才有的東西嗎?」
「對啊對啊,可傳言嶺南是前朝皇室的故地,如今雖隸屬我天朝,卻為封地,為四王之一的襄王所掌管,難道……」
一時間話語竟引向皇室中的秘聞,眾人都不敢再出言。
而是拐向了另一個方向。
「話說,這二公子自五年前娶了側妃之後,似乎就一直隱於凌華院,再也沒有踏出府門一步,難道真是溫柔鄉裡能醉人?」
有人調笑的說道。
這二公子自然是褪下了世子之位的凌非。
又是剛才那個說他堂哥在凌華院的男子開口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胡說。」
「什麼胡說,難道不是嗎?二公子那一日娶了兩個側妃,一個是同為四王之一的睿王府郡主,傾城佳麗難再述,另一個則是天朝唯一一個有封號的公主,月華公主,如行走在世間的月宮仙子,不染塵世,如詩如月,這樣的兩個女子都為世間少有,難道還不值得二公子身陷溫柔鄉嗎?」
「哼。」那人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他們,道:「那是你們忘記了一個人。」
「何人?」
那人伸出一指,道:「還記得五年前翼王府的那場大火為誰而燒嗎?」
「那染紅了大半個天空的火焰,燒得天上的雲朵都散了開來。」
「是啊是啊,那日本是朗朗乾坤,卻不知為何天降暴雨。」有人想了起來,慢慢的掀開了眾人的回憶。
「也就是在那一日,二公子雖納了兩個側妃,也立下了正妃,你們都忘記了。」
眾人都陷入了久久的回憶當中,半晌才有人念出了一個名字。
「初十……」
有小女孩聽得入神,便問同行的長輩,「叔叔,這初十是什麼人?難道美若天仙,比雲裳郡主還美嗎?」
男子摸了摸她的頭,道:「沒有人知道她是否美若天仙,可卻是二公子心中頭最重要的人兒。」
「再重要,難道還比為二公子生下兒子的月華公主還重要嗎?不是說,不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