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微微蹙眉,有些接受不了他這種說話方式。
不過眼下三皇子在這裡,也不好說什麼。
只得繼續裝,「睿世子但說無妨,您與凌非關係莫逆,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只是我一介女流,恐會耽誤世子的事。」
三皇子在旁撇嘴,嘀溜著茶水,一臉的不耐煩。
「那我就直說了。」龍天宇抬眸,靜靜的問道:「聽說世子妃在追查凌千嫿的下落?」
如今,凌千嫿為叛逆之事早已人盡皆知,再也沒有人敢將她與翼王府直接掛上等號,皆以姓名直呼。
「不錯,個人恩怨。」初十蹙眉,思慮了片刻,突然問道:「她養毒人的事,莫非睿世子早知曉?」
龍天宇苦笑著點頭,「凌非最怕的就是你知道這件事,沒想到還是沒瞞住。」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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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宇搖頭,「凌非曾說過,不能把凌千嫿逼得太緊,所以在聽說世子妃追查毒人之事後,便請你過來一敘,將此事告之。」
凌非早就知道這些事,但他為什麼隱瞞。
這一刻,初十有種錯覺,她所瞭解的凌非並非是真的他。
他知道的事情遠遠不僅這些,相應的,他所承受的也非她所看見的這些。
只是如今他昏迷不醒,她要求證也不能。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追查此事,不要把凌千嫿逼得太緊?」
初十抿唇,顯然不樂意,龍天宇點頭,「她還不能出事,至於什麼原因,我,不能說。且這是凌非的意思。」
眼底的歉意,初十自然看得到,只是讓她這樣雲裡霧裡,不明不白的,卻是很難受。
「好,我答應你。」
龍天宇見初十這麼幹脆的答應,當下鬆了一口氣。
然而,初十下一句卻是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是什麼嗎?」
一直沒開口的三皇子,忽然嗤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別白費心機了,他們倆連本皇子都瞞著,怎麼可能會告訴你?」
當然這不屑,是對著龍天宇的,而不是初十。
初十站了起來,知道今天不可能有收穫,便不再多言。
「我還能做些什麼?你們也知道,翼王府如今的處境,那凌千嫿又一心要我死,我不可能對她手下留情的。」
初十一口氣把自己的底牌放出來,等著龍天宇的回答。
她可以不守護翼王府,但那裡有她的兒子,她的姐妹,她便不能、也不會不管。
凌千嫿那個女人本就是個瘋子,敢威脅自己的母親,跟自己的哥哥動手,敢動手劫持皇帝,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
且她手上有毒人,只要想到吳池說的那些情況,她的心底就沒來由的發寒。
那麼可怕的毒人,他們這些正常人哪對付得了。
幸好凌千嫿一直沒動用那些人,否則她不可能活到現在。
龍天宇蹙了蹙好看的眉心,半晌才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離開帝都,去哪都好,走得遠遠的。」
初十和三皇子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三皇子的目光在龍天宇和初十的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垂眸喝茶,不再言語。
而初十隻是愣了一下,便笑了。
「謝睿世子關心,我是不會離開的。」
她知道了,什麼都不可以做,只能自保。
否則就會破壞他和凌非的計劃,那個計劃,不是她能知曉的,也不許她破壞。
「凌千昱與他們可有關係?」
得到這個答案後,初十沒有再多說一句,出了天牢後,拒絕了三皇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