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齣了屋子,仰望天空,吳池也跟了出來,初十回也沒回的說道:「剩下的事情,你來安排。」
「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你做完這件事便帶她走吧!」
說完這話,初十轉身就走。
吳池卻站在原地,問道:「若是他什麼都不說,你真的會殺了他的女人,或者孩子,來威脅他嗎?」
初十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什麼也沒說。
吳池輕笑了一聲,道:「何必呢?何必把自己說得那麼冷血?」
這一次,初十頓足,而後緩緩轉了半個身子,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怎知,我不冷血?」
「帶她離開這裡,或者留下來看看有一天,我會不會用她來威脅你?」
吳池的目光很複雜,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進了柴房。
初十回到主屋後,去內室看了凌非,就聽春蘊在外頭與人說話。
聲音有些低沉,過了會,春蘊便進來告訴她,香草死了。
三尺白綾,自殺!
見春蘊欲言又止,初十無聲的笑了笑,道:「她還說了什麼?」
春蘊啟唇,又閉上,最後垂眸說道:「她罵了你,說自己有眼無珠,說你是小人,不得好死。」
「呵呵……」
初十笑了笑,便揮手讓春蘊下去。
「初十……」
春蘊突然變幻的稱呼,讓初十抬眸向她看去。
可春蘊卻低著頭,彷彿不敢看她,也沒再出聲。
初十亮起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再次看向凌非,聲音沉了沉,道:「出去。」
這天夜裡,風颳得很大,樹成影、雪照天,很是明亮。
卻有一道道黑影穿梭在帝都,成了獨特的風景。
翌日一早,金殿之上,所有的大臣都在議論一件事,那就是昨晚很多官員的府邸被賊人光顧,丟了些東西。
其中有的丟的是書、有的則是人,甚至連睿王府和國公府都不例外,聽說國公府三爺家的小姨太丟了,這讓眾大臣都跌破了眼鏡。
一時間議論聲從朝堂到了百姓家,如火如荼的,越演越烈……
遠在蒞陽府的寧家,此刻燈火輝煌,書房裡,如今的寧家家主寧書正坐在書桌前。
「事情都辦好了?」
底下等著的兩人都是他們寧家的管事,皆應聲稱是。
「家主,老奴不明白,您這麼做,會不會……」
寧書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道:「我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的,我也不管你們怎麼想的,我是家主,對於我下的命令你們只需要執行就好,如果覺得我做的不妥,那你們來當這個家主好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書本重重的拍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最終退了出去。
他們走後,寧書坐了回去,揉著眉心很是煩燥。
從他身後的暗室裡走出來一個女子,正是許久不見,跟隨寧書南下的茗煙。
「我也覺得他們說得沒錯,你就這樣相信初十?」
寧書沒好氣的回頭瞪了她一眼,「別在那裡看熱鬧,這件事辦不好,你回去也不好交代吧?」
茗煙雙手環胸,倚在一旁,輕蔑的說道:「你覺得初十會怪我,呵呵……」
寧書氣悶,「我最近壓力很大,沒什麼事別來煩我。」
茗煙旋身來到他面前,在一旁坐下,輕挑的端了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放回原處。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人之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你,恐怕有你那老父親的功勞吧!」
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