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繡線被埋住,也不知滴了十幾滴,她忙扯了自己的帕子幫她包住手掌。
一邊數落道:「你要用血的話直說,我去廚房瞧瞧不就行了。」
就沒見過這麼較真又執著的人。
初十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明瞭,她做的這一切本就逃不過別人的眼睛,如今這麼做也不過是讓那位爺能稍稍有點同情心。
她若敢再取巧,恐怕才會出大事。
幫她包好手掌,一刻鐘後,春蘊看了看時辰,道:「時辰不早了。」
初十這才抬了抬眼皮,將血液早已凝固的繡線丟進開水裡,搓了兩下拿了出來,再晾了一會直接上針繡最後兩針。
主屋內,阿離閃身進了裡間,對著凌非將剛才所見說了一遍,隨後臉色有些難看。
爺有潔癖,不要說血了,別人用過的東西他從來都不看一眼,更何況那丫頭竟然用染了血的線繡帕子。
凌非正望著書的眸色一沉,卻沒有說什麼。
不多時,春蘊將繡好的錦帕拿了進來,初十依舊被兩人拖著扔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爺,時間未過。」
說完這句話,她人就暈了過去。
初十再次醒來已是三天後,茗煙淚眼朦朧、驚喜的看著她,道:「初十,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
再次看到這有些破落的屋子,初十有種劫後重生的慶幸,又逃過一劫了。
「好了,別哭了。」她動了動身子,就感覺屁股上傳來一陣疼痛,這才想起之前還受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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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茗煙的敘說這才知道,她當時是被春蘊送回來的。
如今看來,爺是看她弱不禁風沒再為難她了。
剛好是用飯的時間,茗煙將飯菜拿到了屋裡,「崔媽媽準了你五天時間休息,你還可以休息兩天哦,來,吃飯了。」
茗煙見初十醒了也就不再難過,臉上掛著笑意很是開心。
崔媽媽?
初十怎麼也知道,一定是上面吩咐下來的,否則她就這樣一睡不醒,恐怕早就丟出去自生自滅了。
她們正吃著飯,春蘊就過來了,見她醒來長舒了一口氣,「你這丫頭,真是嚇死我了。」
春蘊想著那日她剛將繡好的錦帕遞上去,就看到她暈了過去,心中就暗叫慘了。
爺最忌諱他屋裡汙穢,本來收拾下人倒沒什麼,只不過這人要是死在這裡,恐怕又要有人遭殃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初十了。
只是沒想到,爺竟然沒讓人將她丟出去,且賜下藥來,這真是有些奇怪。
不過對此她是很開心的。
「初十還沒謝謝姐姐呢。」雖然身子動不了,初十卻還是比較開心的,她沒看錯,若不是春蘊幫忙,崔媽媽定然不會準她假。
春蘊沒想到她竟看出來了,倒也沒否認,畢竟誰做了好事都想讓當事人知道的,否則有什麼意義。
「有空了還是謝謝華知姐吧,這次的事情可是她出的面。」
咦?
初十心中一陣疑惑,這個華知可是世子爺身邊最久的丫環了,據說是從小到大一直侍候著的,沒想到她會幫自己。
接理說不可能啊,她只是個小蝦米,人家幹嘛要親自過問她的事情。
「好,改天我一定好好謝謝華知姐。」
這才入院不到一個月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初十覺得自己與這凌華院八字不合,若再這樣折騰下去,估計用不了兩個月就一命歸西了。
又休息了兩天,初十基本能下床走動了,一大早忙完便在茗煙的陪同下往崔媽媽屋裡走,無論是誰發的話,這崔媽媽畢竟是直接管她的,她也要去表示感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