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時光可以倒流,初十一定不會說這些話。
嗚嗚,正是因為說了這些廢話,結果,她清閒了五天的米蟲生涯結束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就到了那個萬年牢籠,凌華院裡。
一個人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初十,你去哪了,竟然不跟我說,你嚇死我了,嗚嗚……」
初十還在懵逼狀態,畢竟她一醒人就換了一個地方,這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
半晌才認出這是茗煙,連忙安慰道:「事出突然,事出突然。」
茗煙還準備說什麼,就聽外頭傳來暴怒的聲音。
茗煙一縮脖子,初十問她怎麼回事。
「王爺來了,也不知道和爺在說什麼,已經爭了好一會了。」
王爺?
初十終於反應過來,天朝的翼王,整日流連花叢中,怎麼想起來看自己兒子了?
她忙穿好鞋襪,起身往外走。
主屋裡,凌非肆意的坐在首位上,見到他父王也不起身,懶懶散散的樣子像是沒睡醒。
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肩頭,眉目清冷卻帶著邪魅的笑意。
翼王長得一表人才,相貌方正,是那種一看就很有貴氣的人,可奈何他此刻的表情,嗯,怒目圓睜、怒目而禮,怒目橫眉。
總之,就一個字。
怒!
「你看看你還有什麼樣子?」
凌非一甩手臂,道:「反正樣子比你好看。」
翼王心頭一哽,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凌非涼涼的瞅了他一眼,道:「還有事,沒事的話趕緊走,我還忙著呢!」
「你忙?你忙什麼?整日就知道亂跑,你大哥回府這麼大的事,你去哪了?」
「竟然帶著一個小丫環出府了?」
翼王氣,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竟然連人都沒見著。
凌非詫異的抬頭看他,「這您都知道了?」
「你以為你做的好事就沒人知道了?」
翼王實在是想不明白,凌非的母妃那是一個多麼端莊賢淑的女子,為何兒子卻長成這樣了?
難道真的是他疏於管教?
不,絕對不是他的錯,你看千燁不是很好嗎?
由此可見,本性如此,他就是再教個十年多年也沒用。
「你知道了又如何?就許你琴瑟和鳴,不許我花前月下了?」
凌非看著他,純淨的眼睛眨動著,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將一旁的阿離差點嚇死。
琴瑟和鳴?
花前月下?
爺,您這是和誰說話呢?
那是王爺,王爺啊爺!
「你,你這個逆子……」
最終,翼王被氣走了,凌非涼涼的丟出來一句,「慢走不送,對了,找人的事您也幫著打聽打聽。」
阿離,「……」
爺,您實在是……
初十和茗煙一直守在門外,自然聽到了這父子倆的對話,見王爺出來,連忙跪了下去。
翼王一瞧就心煩,「去把初十這個狐狸精給本王叫來。」
茗煙一臉的懵懂……
初十一臉的無奈,連起身都不用了,直接跪在地上回話,「回王爺的話,奴婢就是初十。」
翼王差點一個趔趄,就算他沒見過,也知道兒子喜歡那種絕世美人,可眼下這個,連中等姿色都算不上,這是什麼眼光啊?
於是,他心情更不好了。
「王妃說的對,長得真不怎麼樣,做通房都不夠。」
翼王自語,初十就一本正經的跪在那裡,心道:誰要做通房,本姑娘有遠大的理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