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雪見她也不生氣,冷哼了一聲,扭頭往外走,她被帶到了一個暗屋裡,黑漆漆的讓人不安。
「怎麼?不敢進去?」
湘雪大步走了進去,回頭對她不屑的笑了笑,道:「咱們可都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你不會在外面過了幾日舒服日子,就忘記了曾經吧?」
她話語裡的譏笑之意很明顯,初十心中一動,道:「只是一時眼睛沒有適應而已。」
湘雪將她帶到,便準備轉身離開了。
忽然,初十齣聲喚住她。
「小姐為何會在今日見我?」
她記得,三個月前,湘雪便給她塞了第一張字條,也就是那個時候,這位主人已經回來了,要見她。
可為何過了三個月,她才讓湘雪將自己擄來,是為了什麼?
湘雪似乎對她這個問題很有興致,轉過身繞著她走了一圈,帶著打量之意,道:「也不知道爺看上你哪一點,就你這樣的女人,竟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初十在心中冷哼,「你怎麼知道爺不是做給某些人看,我可不覺得我對他有什麼重要的。」
湘雪知道的應該不少,照她這意思,主人一直沒見她,是想看世子爺對她的看法嗎?
如今有了答案,所以才來見她。
讓她去偷世子印鑑,只有她能接近世子爺嗎?
爺不是還有傳說中那個清風樓的清塵姑娘?為何不從她那裡下手?
她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最終卻只能咽進肚子裡。
湘雪聞言,狐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爺發現你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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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瞥了她一眼,「這怎麼可能?這段時間我為了接近他,故意裝作不認識任何人,不與任何人親近,就算他想查也查不到任何事情。再者,我和爺是怎麼認識的,你們都不知道,他也只會當作是偶然。」
「你什麼意思?」湘雪瞪眼,「難道這些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初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輕蔑的說道:「那是自然,不然以凌華院那種地方,若不用點手段,我能留下來,且升到今天這個地位嗎?」
「不是我說你,湘雪,你要想對主人有用,那就要想辦法往上爬。」
「你。」湘雪氣,咬了咬唇說道:「主人自有安排,主人可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她一直很聽話,無論主人安排什麼,她都只會執行。
初十正視著她,兩人差不多的身高相對,湘雪卻莫名的感覺自己似乎矮了些。
「可我們在小姐眼裡根本就不是人,只是狗,明白嗎?要想做人,就要做有用的人,在不影響小姐的計劃下,儘可能的做一個能幫得上小姐的人,不然,你這短暫的一生,也就只配做一條狗。」
「啪……」
湘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來,怒氣沖沖的瞪著她,「你,你說我是狗,那你是什麼,不要臉,為了勾引爺,連自己的姐妹都差點賠上。」
初十眸光閃爍,湘雪這是在說茗煙。
她不能讓她以為茗煙對她很重要,以前她或許不在意,可眼下她卻明白了,以她現在的能力,對這個主人來說,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
能從翼王府悄無聲息的將她帶走,這份能耐她當真不得不小心。
「不過是個傻子罷了,沒腦子活該被利用,說起來,你倒是還不錯,只是可惜,你沒什麼能耐,連主院都進不了,也幫不上我什麼忙,我只好讓爺提了那個聽話的傻子上來了。」
她輕蔑的眼神,以及那不可一世的語氣,都將湘雪氣得要死。
她們都沒發現,此刻屋頂上有一道身影一閃而下。
彼時,那人就出現在面紗女子的身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