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下名醫,卻連二公子的面都沒見著,就被轟了出來。」
「哎,聖上和翼王府許下重金籌謝,自然會給很多人趨之若鶩,只是被趕出來而已,如果能有幸見上二公子一面,又能勸說他配合治療,那可就走大運了。」
初十眸色平靜,可心底卻湧進一陣涼意。
他的毒終於還是隱瞞不住了,而他也不想再治療了。
這就是答案。
五年前,她就知道他對此事的看法。
聽天由命,雖然知道是何人所下的毒,卻為了保翼王府安寧,而不聞不問。
說好聽點是顧全大局,說難聽點就是等死。
為了讓他多活幾年,她將命賣給了明暮,得到的卻是他的誤會,才會引發後面的事情。
如今,終是到了盡頭,他依舊如此。
當真就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嗎?
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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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離去,不多時便輕車熟路的到了翼王府大門前。
果然有很多人在此排隊,等著進府。
這個曾經高大尊貴的府邸,如今卻成了人人可進的菜市場。
初十還是很欣慰的,畢竟就算他快死了,翼王依舊對他很重視。
不會因為他不是世子,便輕賤了他的命。
隨著人群向前,不多時便來到了近前。
那裡坐著一個女子,年約二十歲左右,青春靚麗,可偶爾抬頭時眸中的凌厲告訴旁人,她不是一個弱女子。
初十前面還排著幾個人,小聲議論著。
「這翼王府怎麼派個女子在這裡面試我等。」
「噓,你小聲些,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是凌華院二公子身邊的一等侍女,據說連二公子身邊那兩位都敬她幾分。」
「不過是個下人,這二公子也太寵她了吧?哪有主子讓著下人的。」
「你懂什麼,這女子據說和二公子那位正妻關係很好。」
說這話時,她們的聲音極小。
「哎,這二公子也是個長情之人,想當年他也才十幾歲,看來也是愛慘了那個姑娘。」
「誰說不是呢,這麼多年連兩個淑人,甚至是小公子都不曾多看一眼,如今又命不久矣,也是可憐可悲啊……」
「行了行了,別說了,快到咱們了。」
春蘊姐!
初十喃喃了一句,望著坐於桌前的女子,五年不見,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諾諾行事的少女,終是成了管事之人。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春蘊頭也未抬的問道,雖然王爺做此打算,可她並不抱希望。
如今只有初十死而復生,否則爺又怎會興起生的希望。
可,那是不可能的。
初十雙手持在身前,道:「民婦初十,家住城北。」
春蘊猛得抬起頭,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你,你叫初十?」
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卻找不出絲毫往日的模樣。
「你可知這名字在翼王府是個忌諱。」春蘊有些不高興,不過也知道初十這個名字很普通。
「民婦不知。」
更何況這女子自稱民婦,是成了婚之人,自然不是她所期盼的那個人。
「好了好了,你會什麼?」春蘊失去了耐心,只按照規矩詢問。
「祖上曾是大夫,有一套推拿之術還算有用。」
就這樣,初十被一個小丫環領著進了王府,前院變了許多,依稀還有些往日的模樣。
夏日涼涼,望心亭中,雲裳有些氣惱的看著眼前眼前的女子,恨不得將她咬死。
這是如今的世子妃,也就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