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護衛不動,他雙腿一曲在崔護衛的胸前一蹬,而後整個人翻了出去,幾個起落便越過他,向後宅跑去。
而春蘊也抱著今夕路過,「怎麼回事?木木呢?」
春蘊知道,這兩孩子是初十最重要的人,所以她什麼都沒帶,就帶了他們跑。
崔護衛煩燥,「那孩子又跑回去了。」
「什麼?」
春蘊二話沒說,就將今夕往崔護衛懷裡一塞,準備往回走,就感覺腳下的大動在地,身子一晃,向前倒去。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驚了很多人。
而此刻,木木也感覺到了,府裡的人都空了,他遠遠的看到有口井在噴水,便跑了過去。
剛到跟前,就被一股巨浪掀翻了出去,忽然一雙沉而有力的雙手接住了他。
熟悉的氣息,讓他心喜。
「師父。」
來人一身青衣,腳尖點在樹梢,帶著木木緩緩的落到地面上。
「這麼危險的地方,你來做什麼?」
而遠處一直沒有離開的成元也走過來見禮,「先生,您怎麼來了?」
明暮冷眼看著眼前的混亂,道:「初十呢?」
成元猛然想到什麼,當下便道:「初十和母親被困在下面,凌非去救她們了。」
明暮的目光一頓,鬆開木木,問道:「你說誰?你母親?」
成元點頭,「母親沒死,她一直被困在地下秘室中,她……」
成元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明暮向前衝去,而那股水浪再一次噴發,將他擋了回來。
「師傅,你要下去嗎?帶上我。」
小不點木木也沖了過去,等成元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早已沒了那兩人。
此刻的地下秘室,早已亂成一團,小顆的石塊籟籟而落,初十的額頭被砸出一道血痕。
她趴在白菱的腳下,早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而白菱已陷入絕對的瘋狂之中,將她一腳踢開,撞向石牆,又不緊不慢的追了過去。
初十想逃,還沒爬出去幾步又被踩在地上。
她大口的喘著氣,心裡盤算著,胸口恐怕有骨頭斷了,腿上也有傷,真是流年不利。
很快,凌非就會來救她,她要堅持住,千萬不要再刺激這女人了。
沒多久,凌非果然出現在這裡,上面地動山搖的,底下的動靜倒沒那麼大,凌非看到初十此刻的樣子,無比心痛。
「母親,你放了她好不好?」
凌非勸了很久都沒用,他又不能對自己的母親動手,只好跪了下來。
然而白菱根本不理他,嘴裡一直唸叨著,讓她給我陪葬。
「楚嫣肯定把鑰匙給了你,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我還沒見到他,我等了他十幾年……」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白菱看著初十,又哭又笑,很是嚇人。
初十忽然想起什麼,向凌非伸手,「我,我的……」
她還沒喊完就被白菱打斷,「非兒都要死了,你為什麼想活著,你不想陪著他嗎?他那麼愛你……」
這一刻的白菱,又好像恢復了神智,看向初十,問道。
初十心中一邊難受,一邊說道:「快,凌非身上有根簪子,是我的,它能救你。」
終於,初十記起了楚嫣臨死前交給她的那個東西。
她一直不知道有什麼用,但卻儲存著,也沒戴。
顯然,凌非也聽到了初十的話,愣了愣神,問道:「什麼簪子?」
「那把像梳子一樣的簪子,我不是送給你了嗎?那是楚嫣臨死前交給我的。」
凌非趕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