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是一直走不到邊。

李宏波突然問我：&ldo;你不是說，那老太太和你共用一身體嗎?老太太呢，她總不能沒有一點兒辦法吧?&rdo;

我暈，李宏波說的對，老太太呢，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叫老太太，沒反應。又叫吳小燕，也沒反應。

我沮喪地對李宏波說：&ldo;吳小燕和老太太都是這麼說的，我想著也和我那貓牙手鐲一樣，時靈時不靈的。&rdo;

說到貓牙手鐲，我挽起衣袖，把這東西露出來，伸著胳膊，就這樣朝前走。李宏波在後面跟著。

不是說貓牙手鐲能避邪嗎，可是走了一會兒，我們仍然沒能走出去，我就放棄了。

其實我們剛才這處境，還算是好的，雖然走不出去，卻還沒什麼別的動靜。我和李宏波，正在想另外的辦法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哭聲傳來，開始是一個人的，很快變成很多人，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是嬰兒的哭聲，就像半夜裡，正靜的時候，然後響起嬰兒特別高聲的啼哭，很痛的那種。聽得讓人糾心。

隨著這哭聲鋪天蓋地，林子裡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很暗，就像暴雨到來之前，烏雲密佈壓得很低的天色。這讓我感到，特別壓抑，彷彿這樹林深處，藏有很多可怕的東西，正窺視著我們，伺機而動

李宏波捂住耳朵，直叫：&ldo;這你媽的真受不了，我會崩潰的。&rdo;

確實，這麼多嬰兒，這麼慘叫一般地嗥，誰也受不了。

然而這叫聲，有增無減。李宏波突然指著天空說：&ldo;下血了。&rdo;

我抬頭已經看不見天空，上面都是黑暗。越遠越濃的黑暗。我以為李宏波說的是下雪了。大夏天的，怎麼可能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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