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我?”林馨兒不急不躁的回道,“事後想來,他也只是藉口想要靠近我行兇得手,故意編造謊言,只能怪我想法不正,受了騙,想來我爹身為當朝太師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所幸守衛發現及時,才沒讓刺客得手,否則即使我被刺死了,也實屬不冤。”
林馨兒回答的進退有度,既承認了自己的過錯,又指明瞭陶公公的行跡,並且提醒眾人,能夠在刑事房的大牢殺人,兇手的來歷就不會簡單,不會是她爹林博,也就是跟林博有一拼實力的人。
很顯然那個先一步去牢中送飯,刺殺了陶公公的人是為她而去。可是若跟著陶公公這條線去查,很有可能查到的是西門靖昱,西門靖昱即使恨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殺她。
那麼,有誰會不惜冒險派人潛入刑事房的大牢想要她的命呢?
這樣亟不可待的想殺了她,定然是對她恨之入骨的,林馨兒側眸瞟了眼陳如風,此時巴不得自己馬上去死的也只有他了吧。
可是陳如風能做到尚書之位,屹立朝堂上,歷經兩朝不倒也不是泛泛之輩,定然不會做出這樣小兒科的事。
究竟是誰呢?
林馨兒早就把朝中各個人物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但是沒有頭緒。
不過沒關係,正好可以把這件事推到陳如風身上。反正自己跟他的樑子是結定了,這個麻煩是一定要剷除的,至於真兇且留給日後去查。
打定主意,林馨兒故作思索狀,似乎在回想遇刺時的情形,像是想起了什麼,驚道,“我想起來了,陶公公拔刀行刺我的時候,說了一句要替夫人報仇!”
“休得胡言,陷害本官!”陳如風當即臉色就變了,厲聲怒斥道。
“陳大人認為陶公公所指的夫人就是水晴?”林馨兒扭頭看著陳如風,認真的問。
“你……你還得罪過哪個夫人?”陳如風微怔。
“我這不是在想麼?”林馨兒淡淡的掃了陳如風一眼。
“你說他提到了夫人?”西門靖烈凝眸厲光射向林馨兒。
“是。”林馨兒點點頭,“臣妾確實想起來,陶公公是這麼說的。依照陳大人所言——”
林馨兒再次轉向陳如風,眨巴眨巴眼睛道,“臣妾確實只得罪了水晴夫人,水晴夫人是因臣妾而死,臣妾受過杖責又僥倖逃命,難保會有人不服,繼續替她報仇。”
“陷害,分明就是陷害,陶公公死無對證,任由你滿口胡謅!”陳如風氣的鬍子直抖。
“臣妾也想查明受害真相,懇請皇上派人嚴加查勘此案!”林馨兒說著俯身叩首。
“竟然私入刑事房行刺,此案非同小可,朕絕不會姑息。”西門靖烈毫不猶豫的表態,“陳大人,不妨現在就跟朕一起去兇案現場,親自查驗?”
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妄動手腳,這是決不允許的,就算林馨兒不懇請嚴查,他也不會放過。
“好,微臣這就跟隨皇上去刑事房大牢,望皇上為微臣討回公道!”陳如風也很爽快的拱手道。
“陳大人,不必讓皇上來回奔波了,那刺客與你有關的證據不就在你身上麼?”林馨兒斜眸淡淡的瞟了眼陳如風。
從一開始的猜測到出口證據確鑿,僅是片刻的工夫,不僅陳如風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連西門靖烈也訝異的打量著著陳如風,不知道林馨兒所說的證據是什麼?
“你休得血口噴人!”陳如風怒氣騰騰的瞪向林馨兒,“你說清楚,本官身上哪裡有與刺客有關的證據?”
雖然陳如風一大把年紀曆經風雨,起起伏伏終屹立朝堂之上,但是被一個黃毛丫頭陷害還是頭一回,雖然他很想讓林馨兒死,去抵他外孫女的命,可是又自認根本沒有派遣過殺手去暗殺林馨兒,所以問心無愧,只有滿腔的怒意。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