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決不讓她再離開。
林馨兒的眼睛一直閉著,感受著越來越緊的懷抱……
似乎有人走進了墨雅軒,不像是悄悄小心的探入,腳步普通,沒有危險性,似乎是茫然無知的闖入者。
林馨兒警覺的睜開眼睛,軒王府裡的人都知道墨雅軒是禁地,敢無知闖入的,只有……
西門靖軒攬著她的手並沒有松,似乎他已經沉浸在某個境界中,對旁事不聞不問。
林馨兒側身對著門口,聽著屋外的腳步越來越近,終於,那個淡綠色的身影停在了門檻之外,只是微微停頓,便俯下身,將吹落在門檻處的帕子撿起。
“這是我的帕子?”林可兒看著手中的兩片殘帕,合在一起,她的名字很完整的擺在眼前,歪歪扭扭的針腳,好像是她幼時所作,又好像距離她好久遠,久的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做的。
直到聽到林可兒的聲音,西門靖軒才收回思緒,鬆開手,將懷中的林馨兒輕輕推離,轉向門口的林可兒。
林可兒根本不敢去看西門靖軒,只將目光掩飾在那兩塊殘帕上,似乎想了想道,“這帕子是在姐姐那裡的吧?”
她只能想到這個,否則她的帕子怎麼會出現在墨雅軒?
看這帕子已經撕開了,一定是林馨兒做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偷拿了自己的帕子,拿給西門靖軒又想做什麼?
再想,林可兒便想到了西門徹親口承認對林馨兒有心的事情上,內心便有火焰突突的竄,低著頭,掩飾著自己染了恨意的神情。
當年的一個捉迷藏的遊戲,林可兒早忘了,更忘記了林馨兒因為“弄丟”了矇眼睛的帕子,被她纏著她娘故意狠狠的責罰了一頓。
林可兒一直低著頭,西門靖軒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能夠感覺到她的怯意。墨雅軒是禁地,就算她不知道,想要靠近也一定有人攔著她,她不是武林高手,根本避不開暗衛的眼睛,但是她依舊闖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西門靖軒問,口氣平淡,不慍不惱。
見西門靖軒沒有發怒,林可兒提了提膽子,緩下了對林馨兒嫉恨的心,小心的抬起頭,怯怯的看著西門靖軒,“王爺,不要怪守衛,是可兒執意進來,想要見姐姐的。”
不能不說林可兒是個演技高超的戲子,說話間眼角還掛著淚痕,臉色很差,似乎還未從**的悲痛中緩過來,當然,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這麼快緩過來的。就算林可兒跟著行兇者一起栽贓陷害,神情間也存著一份真正的悲哀。
“沒人告訴你說墨雅軒是禁地麼?”西門靖軒道,“將你接進軒王府,自然會讓你們姐妹見面,你身子不好,應該在聽雨軒療養才是,不該四處走動。”
“是可兒逾越了。”林可兒垂下頭,藏起眼底油然升起的恨意。
西門靖軒的那句身子不好,明明出自他的關心,但是讓林可兒聽來就好像是在揭她的痛處,令她羞愧難當。
都說墨雅軒是軒王府裡的錦陽宮,可是錦陽宮裡也會有人請旨面聖,林馨兒住在墨雅軒,她想來反倒難了?之前,這個瘸子不是還被西門靖軒趕在後院小屋,情境淒涼?轉眼間又憑什麼得到這樣的地位?
“你的帕子你拿去,以後記住墨雅軒不是你該來的。”西門靖軒掃了眼林可兒手中的帕子,淡淡的道。
之前留著這塊帕子,是提醒他記住那段給自己的命運帶來轉折的過往,記住對自己意義不同的人,帕子的存在只是一個寄託。現在人就在他的跟前,他已經不用像過去那般看著一塊帕子去追憶遠在北疆的人。他與林可兒的未來不會有交集,所以不必存留什麼信物。
現在帕子已經被望月毀了,他絲毫沒有怪望月,而且主人已經尋上門,他還給她便罷。
西門靖軒沒有任何責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