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顯雕兒出事了。”玄天賜在一片殘雪前停下。
“這裡有過掙扎。”少青一眼識出。
玄天賜下馬,從殘雪地中撿起一根半埋在雪中的羽毛,在鼻前嗅了嗅,“沒錯,是雕兒,本少主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有人也有雕。”
“怎麼可能?我們的雕都是多年特訓出來的,飛的極高,弓箭的射程根本不夠,就是運用莫家的機關也不見得能碰到分毫。而且雕飛翔的速度又那麼快……”少青難以置信。
“這塊大陸鮮有人做到,外來的人未嘗不可。”玄天賜看向不遠處,一片雪地翻過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那就是掩埋我們信使的地方。”
“可惡!”少青緊了緊拳,不甘心的走過去,拔劍在地上亂翻。
很快,露出一條手臂……
“是少冬,屬下認得!”少青蹲下身,握緊那隻僵硬的手掌,掌心有一條傷紋,是他認出來的印記,不用把人挖出來,他也知道是誰了。
玄天賜深邃的目光落在那條手臂上,玄門的人向來只有死在他們自己人手中,這是在這塊大陸立足幾百年來,第一個死在外人手中的案例。
“少主,我們要為少冬報仇!”少青站起身,目光堅定的望向玄天賜。
“沒想到本少主一再的忍讓,他們反而先出手了……”玄天賜一頭飄散的墨髮,一襲迎風拂動的墨衣如冰冷的暗夜吞噬著蒼茫的雪地中的光華。
“少主,我們暗中幫祁冥國對付東渚吧!”少青懇求。
雖說玄門不聞政事,實則玄門跟莫家的那層關係怎能算從來不理政事?莫家的人忌諱玄門,就是玄門參與的最大的政事!
“本少主原以為順利拿到東西再動手不遲,如是這般,他們的存在已經對我們構成威脅,怕是要影響我們的百年大計。”玄天賜輕輕的撫著手中的雕羽,淡化自己的陰戾情緒。
“少主!”
“本少主只是想查探一下東渚的戰況,他們卻要滅口……若是龜石灘以東勢如破竹何懼之有?大雕傳信讓祁冥國知道他們的處境豈不是更具有震懾人心的作用?除非,他們有極其重要的情況不想被人發現……”玄天賜說著將雕羽揚飛,翻身上馬。
“少主計劃如何?”少青追問。
“再等等,我們要的東西還沒有下落!”玄天賜緊握韁繩。
少青咬咬牙,回身默默的繼續將那具僵硬的屍體刨出來,放在自己的馬上。
“放心,少冬的仇本少主不會忘記。”玄天賜騎在馬背上,原地打了個圈兒,並沒有打算奔走的樣子。
不多時,空中又有大雕飛來,在二人所在的位置落下。
雕上帶著一人一犬。
“參見少主!”那人朝玄天賜拱手施禮。
“不必在此逗留,馬上追去,注意他們去過什麼可疑的地方。”玄天賜吩咐,“至於大雕,避免在白天出現,免遭不測。”
“是!”那人雖然疑惑玄天賜口中的不測,但還是乖乖聽命。
“希望能儘快找到我們要的東西。”少青目送那一人一犬嗅著氣味奔走的身影,極為怨恨的道。
他知道少主借用冷言秋留下了某種不易被識別出來的氣味,可以一路追蹤他們走過的路,幫助玄門識別可疑之處。或許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可疑之地出現。
“冷言秋不是本少主白白送給他們的,少冬也不會白白死掉。”
玄天賜沒有少青的恨意,卻有少青達不到的狂怒。
不過,他能夠將所有的心情都壓制下來,處變不驚。
一行人終於到了龜石灘。
水蛇幫主收到陶濤先一步趕回傳來的訊息已經在恭候。
“景公子做事真是向來出其不意。”陶劍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