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貴族家僕成為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有老婆有事業的高帥富;安雅也從一個牧場長大的野丫頭變成一個人見人怕的小殺人鬼;格洛莉亞也從一個新手鍊金師變成一個創造大量違禁武器的大鍊金師。
鋼手目送這些年輕人的離去,想起他們以前的種種模樣,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隕星斜視鋼手一眼,低聲問:“不一起去嗎?”。
“等等,他們很久沒一起活動了,我們這些老女人還是等會。”鋼手說。
隕星肩膀微微顫抖一下,沉默一會才說:“其實,我只比妖狐大半歲。”
鋼手大感尷尬,連忙說:“非常抱歉,其實我的意思……只是‘老成的女人’。”
隕星沒說話,只是回頭看著身邊的冰鳥,什麼都沒說但一直盯著看。冰鳥這時穿著聖甲披著斗篷,整個頭臉都藏在兜帽的陰影中。察覺到隕星的注視,冰鳥微微側頭看著隕星的半透明紫水晶面罩,雙眼紅光一閃,淡淡的說:“確實有些眼紋,跟火女學著敷面膜。”
隕星什麼都沒說,只是心情糟糕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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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踏著焦黑的泥土和碎石走城牆的缺口,焦爛的木頭不堪承受它的體重,紛紛嘎啦嘎啦的碎裂。一通粉碎的還有燒焦結塊的黏土,隨著它的重踏留下一個接一個的大腳印。它越過缺口來到城牆的另一邊,見到一片讓人髮指的景象。這裡原本是一片層疊的鮮血屍體,但獸人投石車的狂轟濫炸也覆蓋著這裡,長達半夜的熊熊大火燒掉所有的血肉,只留下一片片扭曲破碎的屍骨。一些屍體還在燃燒,空氣中瀰漫著讓人無法呼吸的惡臭。
塞巴斯蒂安停頓一步,便繼續大步隆隆的前進,焦爛的骸骨在它腳下嘎嘣嘎嘣的粉碎。薩迦跟著塞巴斯蒂安踏骸骨的荒原,便感覺壓抑得無法呼吸,儘管頭盔內建的呼吸器能夠過濾掉濃稠的屍臭。芬里爾也停下腳步,低聲說:“唔,這片土地會很肥沃。”
“是呀,這麼多的骨灰補足了氮磷鉀。”薩迦苦笑著說。
旁邊的妖狐聽見薩迦說‘氮磷鉀’,便想問問氮磷鉀是什麼,但喉嚨彷彿被無形的手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緊接著後方響起一陣奇妙的哇哇聲,緊隨而至的安雅和格洛莉亞人生第一次見到這種殘酷景象,都忍不住揭開面罩,跪趴在地哇哇嘔吐。妖狐回頭看一眼,卻並沒責怪她倆這種沒出息的模樣,因為她也很想吐,只是戰士的矜持迫使她強忍著。火女卻若無其事的笑著說:“呵呵,真是壯觀啊,我昨晚真應該城頭參戰。”
貝維爾看一眼火女,摸了摸聖甲頭盔的吸氣口,低聲問:“你不難受?”
“呀呀,我經常燒人焚屍,早就習慣了,雖然現在有些多。”火女笑著說。
“這倒也是。”貝維爾無奈的嘆息,聲音經過呼吸器後顯得特別沉重沙啞。
“哈哈,小貝姐,你還是照顧兩個,她們再吐下去,只怕會嘔吐過度導致身體脫水,同時吸入太多臭氣導致頭暈。”火女笑著說。貝維爾恍然大悟,連忙取出解毒藥水給安雅和格洛莉亞服用。但兩個倔強的少女強行忍住嘔吐,取出水壺漱漱口就帶回頭盔。
“好了,我又可以砍頭,血祭萌神顱獻艾璐娜,哇啊。”安雅裝模作樣的揮舞大斧嚷嚷。
格洛莉亞沒說話,只是抬頭看著遠方迅速逼近的獸人潮水,強迫自己不斷去想怎麼屠殺活著的獸人,以此轉移心中的壓力。薩迦回頭看一眼兩個少女,笑著說:“你們堅強了很多,那準備刷戰績。塞巴斯蒂安做中堅,妖狐、火女負責右翼,貝維爾、安雅、格洛莉亞負責左翼。我在後面策應。注意腳下,焦爛的骨頭很脆,別踩空陷下去。”
安雅和格洛莉亞本就不適應滿地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