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聽出裡面的貓膩,笑道:“你怎麼知道?”
祁焰頓住,不置一言的笑了笑。
絡腮鬍子帶霜兒去見生病的校尉,那校尉面色傲慢,見霜兒來了,猛地一擲茶杯,怒道:“是誰亂闖本大人的軍營?”
“大人,這是鄴城請來的大夫。”絡腮鬍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湊耳道:“大人,您再怎麼不樂意,也得看看,明日大公子就會入住軍營裡,如果您再發脾氣,只怕大公子他……”話音未落,他便眨了眨眼,餘下的話誰也不用多說,心領便可。
校尉皺了眉頭,手猛地捶了捶大腿:“話雖這麼說,可是這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好的!”他說完,抬眼瞪了霜兒一眼,霜兒只簡單一瞟,便大致知道他的病情,上前道:“大人什麼時候生病的?”
絡腮鬍子道:“大人之前倒不是這樣,誰知到了鄴城之後一個月,可能是水土不服之故,才得了這個病。”
霜兒默默的點了頭,對校尉道:“大人,您是不是少食鹽食?而且平日情緒易激動,多汗,失眠,以前的眼睛並不是如現在這般大?”
校尉一聽,猛地拍了拍案几,高聲道:“你一眼便能看出來?真是神醫,我告訴你,我近日食量過大,越吃越餓,而且以前的小眼睛變成了青蛙光,別人都說我兇惡,我……”
這就對了,他因近日駐紮鄴城,因飲食和情緒緊張之故,而且引起甲狀腺激素分泌過多而引起的甲亢,按中醫來說,就是癭瘤。霜兒用藥汁泡手進行了簡單的消毒,再試了試甲狀腺腫大的程度,三指示脈,摸了摸脈率,脈快而洪大。
霜兒寫了方子,淡道:“大人的病乃癭瘤,多由於七情不遂,肝氣鬱結,氣鬱化火,上攻於頭,故易急躁易怒,面紅目赤。治這種病是急不來的,只能慢慢調養,我開了方子,你照方服藥一個療程後,我再另行開方!”
校尉聽了,貌似有些不相信,仔細盯了盯方子,皺眉道:“你小小女子,果真能治好我的病?”
霜兒淡淡一笑,望著祁焰一眼,見祁焰眼神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竟看到右邊的一個小角落裡站著一個小兵,那小兵鬼鬼祟祟的朝祁焰望。
“看什麼看?”那校尉也瞅見了那小兵鬼祟的模樣,猛地一呵。
小兵頓時肅然起敬,朝那校尉道:“大人,小的以為,這位公子長得很像袁家二公子!”
許都篇 096 軍中遇事
096 軍中遇事
小兵頓時肅然起敬,朝那校尉道:“大人,小的以為,這位公子長得很像袁家二公子!”說完,那小兵走上前一步,仔細打量著祁焰,並時不時的點頭以示自己的眼光正確。
什麼?霜兒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一驚,回頭怔怔地看著祁焰。祁焰起初倒無神色變化,後見霜兒回頭過來,這才皺了眉頭,目光犀利如刃。
那校尉歪了歪頭,目光掃過手中的方子,眼睛又瞟向祁焰,嘴角一扯,鷹勾眼射出銳利的光芒:“我就說這兩個人行蹤可疑,老莫,他們真是從鄴城來的?”
“真是從鄴城來的,而且還是七爺引薦的!”絡腮鬍子一臉惶然地看著那都尉,趕緊把責任推給七爺。
霜兒皺了眉頭,心想,這個不要臉的,一出事就將七爺拉下水。那校尉聽罷,哼哼一聲,眼睛瞟著祁焰:“小子,把面具拿下來!”
祁焰目光定在霜兒臉上,看似毫無波瀾起伏,可是霜兒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緊張。霜兒皺了眉頭,心想,如果祁焰不是袁熙,那一切只當作是虛驚一場,可是萬一祁焰他真是袁熙……奇怪了,歷史書上不是寫袁熙死於公孫康手中的,如果歷史書是假的,袁熙沒有死,那麼也不應該是祁焰啊,司馬奕,司馬奕他和袁熙長得一模一樣,那——腦子一個靈光,霜兒忽的反應過來,祁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