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應該追上山去,然後查個究竟麼?”在她的眼中,曹丕是一個事業型的男人,這一點,勿庸置疑。
曹丕半閉著眼,也不知是笑還是別的,他微抿著嘴角,“三千粉黛,我只識一色,六千人群,我獨望你一眼。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已非常明確,你又何必總用別的想法想我?”語中帶嘲,還帶著幾分失落。
霜兒忽覺氣血上湧,趕緊扭過頭,腦海中閃過以前電視劇裡的曹丕形象,一時間,有些懂了。原來,自己一直先入為主的將電視劇裡的形象插入他的身體裡,以為,他和電視劇裡的人一樣,善於心計,工於名利。
霜兒低著頭,顏色瞬息恢復正常,繼續往前行了幾步。而曹丕動了動脖子,笑得很魅惑。
兩人剛走了幾十米,便聽聞有人在身邊緊追不捨:“前方有人,快”霜兒已覺不對,曹丕神色肅穆起來,也不管霜兒願不願意,拉著她的手腕就往旁跑。路上太多荊棘,霜兒的雙腿已被路棘弄傷了多處,而她卻支字未提,曹丕手握著她的手腕,微皺了眉頭,霸道地將她抱了起來。霜兒不滿的瞪著他:“放我下來,我要自己走”
“你自己走,兩旁的樹枝上全是你的血,你不怕被人依血尋人麼?”
曹丕不理她,匆匆地往前行了幾步。霜兒手緊握著他的肩膀,等稍微平靜一點後,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懸崖邊,向下探望,壁立千仞,峭崖聳立,巍峨山峰,雲端重疊。她一陣頭暈,立即縮了回頭,很聽話地呆在曹丕的身後。
兩個人一路再也無話,霜兒以為已經脫離了險境,可到最後,曹丕忽地停了下來。霜兒也抬起頭來,看著前方將他們圍得水洩不通的人馬。幾十個人從手拿著火把,將這黑夜烘照得分外明亮,而後面的人手執著弓弩,頭帶盔甲,看似是早已預備好了的。
霜兒暗暗地說:“剛才還是太天真了,以為他們沒有看到我們,其實他們是早就發現了的,只是在等機會抓我們而已。”此處是絕境,前方是深不見底的山谷,他們若想活著命回去,只有一條選擇,那就是攻破他們。
霜兒側頭看著曹丕,而曹丕臉上依舊笑得很邪魅,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今**因我受難,若我們能活著回去,我定會報答你”說到後句時,她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曹丕有武功,他是戰場上的英雄,可是她的三腳貓功夫根本就不行,要突破重圍,貌似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情。
“以前你因我心碎,今日我因你受難,我們兩不相欠。”他說得雲淡風輕,只簡單的一句話,就將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都撇清了,霜兒卻覺得心底有些難受,點點頭:“好”
曹丕的功夫不弱,可是要想帶著霜兒離開這裡,極其是很有難度的。霜兒實在不願意拉他後腿,微微後退了一步,手握著懸崖壁上的松柏老藤,眼睛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襤褸衣袍,“自己先走”她說得沒有起伏,曹丕正殺得起勁了,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待她身子微斜,落入不見底的山谷時,他才反應過來,身子順著霜兒的方向落下。
“放箭”箭雨正下,只隱約聽到某人低聲一嘆,那些人這才停了下來:“還搜山嗎?”
“這山谷深不見底,若想活著回來,只怕是難上加難。”另有人說。
…………
甄宓與曹丕的婚期已是迫在眉睫,而曹丕卻突然憑空消失了,甄宓大概已知道了其中的具體情況,那日他追韋霜而去,之後便再也不曾露面。這其中原由,怕只要長眼睛長腦子的時候都能夠猜到什麼。
霜兒深吸了一口氣,手足並用,開始往上攀緣。幾根藤條在懸崖壁上懸掛著,她若想上去,只怕需藉著藤條之力爬上山。目測藤條的粗壯程度,霜兒覺得還是將他們盤繞在一起保險一點。
她掉下山崖時手適時的拉住了一根藤條,所以並未受很重的傷,只是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