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的,那也未必是幸事”
霜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忽輕聲道:“不管夫人你到底想不想離開這裡,還望夫人看在你我同是漢人的面子上,放我一馬”
蔡文姬輕輕嘆了一口氣,竟似從未聽到她的話般拂了衣袍,轉身離去。
霜兒也不知是何種原因,心裡一陣難過,手撫著胸口,怔怔地看著地面。“就算她想救你,她也沒有辦法,她現在都是自身難保”
一聲很旖旎的男人聲音從身後傳出,霜兒猛地一驚,這聲音,不是……不是祁焰的聲音麼?
“真是你?”自祁焰替拂兒治病以後,霜兒就覺得此事跟祁焰絕對有關係。邡逸風微微一笑,笑得不食人間煙火。兩人靜默了一瞬,邡逸風輕輕地解開她眼前的紗布,由於太久沒見陽光,瞬間還有些不適應。
她半眯了眼,似有些不相信,可是眼前的人卻嚇得她猛地一驚,舌頭開始打結。
邡逸風,那個與她相依相伴了五年的大哥,她最初選擇去許都,一來是為了找老頭子,二來也是因為他對她的那一句承諾。她似什麼都懂了,眼底升起一抹難透的悲涼:“你既是邡大哥,那你應該早就對我瞭如指掌,可笑,我竟然不知道你面具下的竟是這個模樣。”
邡逸風手指輕輕地掠過她的臉龐,眼睛直凝入她的眼睛,良久,他才柔聲道:“對不起,是大哥騙了你”
“你離開我和我爹,帶著受重傷的雪女下了山。你一走,我的父親也不辭而別,我猜,這絕對不是一個偶然的巧合,我爹救你,也絕對不只是因為他醫德醫心,慈悲為懷吧。”霜兒靜下心來,開始推測他們之間的種種關係。
邡逸風靜靜的望著她,不置可否。
霜兒頓了一瞬,抬起眼來,兩人四目相對,“我只是不明白,你與司馬奕、與袁熙有什麼關係?你做這麼多的事情是不是都是為了袁家?”
“霜兒,你叫我邡大哥也好,叫我祁焰也罷,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我立場不一樣,所以,無論你如何恨我,我都不介意。”
腦中茫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已走到了身後。霜兒皺著眉頭,邡大哥,那曾是多 麼遙遠的名字,現在,她又怎麼會忘記他祁焰的身份,而獨記得他只是邡逸風,只是她曾經認識的邡大哥?
外面的風冷嗖嗖的吹進來,他淡淡地聲音響起:“明日,你會看到那個你魂牽夢繞的人”
霜兒早知道他們會利用自己來威脅曹丕,只是她不曾想到,做這樣事情的人竟是他。她苦笑一聲,強裝無所謂的挑了眉頭:“你既是祁焰,就應該瞭解曹丕此時的情況,你覺得他可以會為了我涉身險境麼?”
他似早知霜兒會如此說,暗暗地揚了眉:“若是以前的曹丕,我沒有把握,可是現在的曹丕,一心全在你的身上,他肯定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祁焰”究竟是他打碎了我的幸福,還是我打碎了他的幸福,曹丕,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你明明可以風光無限,卻因為我一再的得罪曹操,一再的受到冷落。
…………
霜兒換了一件厚厚的衣裳,之前祁焰吩咐過,除了限制她人生自由之外,餘下的都不能虧待她。所以她也算是有吃有喝,時而聽著蔡文姬憂怨的胡茄聲,時而怔怔地坐在帳篷裡出神,回憶著以前和曹丕攜手的日子,她心裡竟泛起一陣酸楚,子恆,我一直在負你,你卻一直沒有恨過我,依舊對我不離不棄,縱使我已嫁為人婦,你依舊還對我真情相待,我到底應該如何報答你?
大漠的號角喚出了氤氳的天然之光,霜兒半眯了眼,看著已開始出沒的匈奴百姓。她不知道什麼原因,似早就知道祁焰在哪裡,千百人中,視線不偏不倚,絲毫不差的落在了祁焰的身上。
霜兒來不及迴避,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