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久到她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蒼老了。
寧皎依很久沒看過這些合影了。
再看的時候,心境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寧皎依將照片挪到了手機裡,連上了照片印表機,將這張合影列印出來,塞到了錢包裡。
之前寧皎依一直都覺得在錢包裡塞合影是一件很俗氣的事兒,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這麼做。
將照片塞到錢包裡之後,寧皎依又捧著錢包看了很久。
她抬起手,指尖貼上了照片,有些失神地呢喃:“你為什麼不來問我,就給我定罪了呢?”
“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就失去了你。”
“你真的很殘忍。”
說完這三句話,有眼淚滴落在了相片上。
直到眼淚滴落,寧皎依才反應過來自己哭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最近好像越來越矯情了。
不過醒悟了也好,她現在分清楚了,早點兒離婚,對彼此都是解脫。
其實這個傅定泗也很無辜,他不該被捲入這樣的關係。
嚴格意義上說,他也沒有做過什麼特別對不起她的事兒。
按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她當初那樣威脅他,還能安全活到現在,本身就是奇蹟了。
做出離婚的決定之後,寧皎依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那種感覺像是突然跟過去的自己和解了一般,身上的枷鎖突然就被解開了,一身輕鬆。
她不知道這種暢快的感覺能維持多久,至少在這一刻,她是輕鬆的。
………
雪一夜沒有停。
寧皎依晚上睡得還不錯,因為做了夢,所以死沉死沉的,一覺悶到了第二天七點鐘。
起床之後,寧皎依走到窗戶邊看了看外面,一片白。
地上的積雪貌似很厚,這場初雪真是來得轟轟烈烈。
寧皎依伸了個懶腰,就去衛生間洗漱了。
她剛剛洗漱完,正想著一會兒該怎麼去公司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寧皎依走到門前,開啟樓道監控一看,就看到傅定泗站在門口。
他穿得很少,萬年不變的一套西裝,手裡拎著一個紙袋子,頭髮有些溼。
寧皎依沉下了臉,他來做什麼?
寧皎依開啟了房門,站在門前沒動。
“早飯。”傅定泗也沒有強行進去,寧皎依能給他開門,他已經很開心了。
“……什麼?”寧皎依聽到傅定泗的話,有些懵。
他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到底想怎麼樣?
難道人真的這麼賤嗎,聽到她要離婚了,他突然醒悟了?
傅定泗以為寧皎依在問他早餐是什麼,便解釋:“是燒賣和生煎,你喜歡的那家買的。”
那家店早上六點鐘開始營業,即使下了大雪人仍然不少,店鋪只有一個外帶的視窗,傅定泗在外面站了二十多分鐘排隊才買下了這些東西。
當然,他並不會拿這件事兒出來跟寧皎依賣慘。
他只是想努力為她做一些事情,就像韓戰說的那樣,從細節上關心她。
這對他來說是個全新的挑戰,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那家店是什麼傳統,寧皎依是知道的。
再結合一下傅定泗現在略顯狼狽的樣子,她就知道他肯定排隊排了挺長時間的。
寧皎依心軟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讓他進門。
“哦,還有別的事兒嗎?”寧皎依問傅定泗。
傅定泗說:“我在樓下等你,一會兒送你去上班。”
寧皎依:“不用,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