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跟著傅誠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阮湘玉和傅誠離開以後,eddie醫生對寧皎依說:“你陪他說話吧,有什麼問題到辦公室找我。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就走了。
寧皎依抿著嘴唇走到了病床前坐了下來。
她看著病床上昏睡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恍惚。
好像……他昏迷之後,她真的從來沒有單獨坐在病床邊兒上陪過他。
在名城的時候她也守過夜,但那會兒白曉會在,而且阮湘玉和傅誠也會在。
來到紐約之後也是如此,病房裡總是會有第三個人在,他們幾乎沒有獨處的時間。
可是,在eddie醫生剛剛說之前,寧皎依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對不起。”寧皎依看著面前的傅定泗,輕輕地動了動嘴唇。
她這三個字聲音很低,不湊近了聽根本聽不到。
她自己都分不清楚這三個字究竟是說給哪個人聽的。
是那個為了成全她而消失的人,還是這個為了救她而重傷的人?
寧皎依低頭看到了他的手掌。
傅定泗的手很好看,他的手掌很大,手指頭很長,不算細,但是關節很明顯,是典型的很有男人味兒的那種手。
昏迷了半個多月,他的膚色都白淨了不少。
寧皎依想起來,曾經他們戀愛的時候,她還調侃過他的膚色,
傅定泗面板很白,不僅白而且嫩。
他們剛在一起那陣子,寧皎依經常會調侃他有做小白臉的潛質。
傅定泗也不太喜歡自己的白面板,後來就開始放肆曬太陽,確實曬黑了不少。
用他的話說就是,黑一點兒比較健康。
但他本身就白,隔幾天不曬就會白回去了。
比如現在——
寧皎依輕輕地捏起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他的掌心沒有什麼溫度,甚至帶著涼意。
這樣的溫度讓寧皎依有些難受。
她低下頭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傅定泗,你快醒過來吧。”吻過之後,寧皎依抬起頭來看向了他的臉,“你要讓我每天都這麼難過嗎?”
“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你不醒來,我怎麼說給你聽呢……”寧皎依吸了吸鼻子,“快點醒過來吧,我一直在等你。”
“傅定泗,我很想你,真的。”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寧皎依還是不受控制地落下了眼淚。
她的一滴眼淚就這麼滴在了傅定泗的手背上。
一旦開始哭,就像開了水閘一樣,眼淚怎麼都停不住。
病房裡沒有別人在,寧皎依哭得越來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