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再加上她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年,然後是後來創業的兩年。
這些年,嘉陵一直待在她身邊,毫無怨言地陪伴著她,照顧著她。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一場笑話。
“你問過她了?”寧綏和完全能理解寧皎依的心情。
當初寧皎依流產之後抑鬱症的那段日子,嘉陵是怎麼照顧她的,寧綏和都看在眼底。
別說寧皎依了,就連他這個旁觀的人看了都覺得感動。
當時寧綏和還總是跟寧皎依說,能找到嘉陵這樣的姐妹,真是她的服氣。
現在,這些話,全部都成了笑話。
寧綏和自嘲地笑了,沒想到,他們兄妹兩個人竟然這麼多年都看走眼了。
一個嘉陵,一個盛馳耀,呵……
“我還沒有問,不過……”寧皎依抿了一下嘴唇,對寧綏和說:“我生日那天晚上,吃完飯以後,榮京去孚寧找了嘉陵,當時謝顧回公司拿東西,正好碰上了。”
“謝顧拍了影片,從影片來看,榮京跟嘉陵應該認識很長時間了。還有——”
寧皎依頓了一下,“謝顧被我帶回孚寧的第一天,就聽到了嘉陵和榮京打電話,當時嘉陵跟榮京說了我回國的訊息。”
“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這些的。如果謝顧沒有拿出來那段影片給我看,我說不定還能自我麻痺,告訴自己是謝顧想太多了。”寧皎依自嘲地聳了聳肩膀。
嘉陵的事情,她真的無法釋懷。
如果現在傅定泗沒有回來的話,她大概早就崩潰了吧……
打擊一個接著一個,她應該真的會瘋掉。
到時候,說不定真的就像榮京設計的一樣了。
最後,她只能繞到榮京身邊,讓他當她的救世主。
“所以他的計劃就是我剛剛說的那樣。”寧綏和看了一眼傅定泗,“不過他應該沒想到這個。”
對——榮京一定沒想到,傅定泗會回來。
想必榮京打聽到的訊息應該也是傅定泗永遠不會回來了。
畢竟,之前傅家的人一直都是這麼說的。
甚至,他們都沒有提過當初消失的那個才是主人格。
這幾年來,他們都以為那個木頭人才是主人格。
“嘉陵知道他回來嗎?”寧綏和問寧皎依。
寧皎依搖搖頭,否認了,“我已經幾天沒跟她聯絡了。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我就給她放假了。”
“你們兩個人都上新聞了,榮京那邊看到肯定會問她的。”寧綏和冷靜地分析著,“搞不好她一會兒就打電話問你了。”
寧皎依沒有說話,因為她確實也是這麼想的。
但現在,她不可能跟嘉陵說那麼多了。
她們兩個人,永遠都回不到過去那種無話不談的狀態了。
就算她真的能釋懷這件事情原諒她,也不可能給她和過去同樣的信任。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辦法釋懷,也沒辦法原諒她。
她可以接受一個人對她不好,或者憎恨她,謾罵她,這些都無所謂;
但是她無法接受一個人打著友情和關心的名義背叛她,出賣她。
這種行為,她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
嘉陵重感冒了,這兩天一直在斷斷續續地發燒。
寧皎依生日的那天晚上,她被榮京折騰得夠嗆。
榮京那天是真的生氣,把她丟在冷水池子裡頭泡了一個多小時,出來之後又吹了空調,不生病才怪。
嘉陵這兩天一個人待在家裡,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都沒怎麼下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實際上,她連飯都沒怎麼吃,因為生病之後味覺失靈,根本吃不下任何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