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傅啟政接起了電話:“什麼事兒?”
“我接到訊息,寧皎依昨天下午從墨爾本回來了。”傅攬淮將自己得到的訊息說給了傅啟政,他的聲音聽起來帶了幾分擔憂:“她回來以後,肯定會催離婚的,定泗那邊還沒醒來嗎?他再不醒,就來不及了。”
聽到傅攬淮這麼說,傅啟政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傅定泗。
他輕輕“嗯”了一聲,說:“還沒醒。”
傅攬淮有些急:“醫生怎麼說的?”
傅啟政:“醫生也沒辦法給出準確日期。”
傅攬淮:“……”
傅啟政:“寧家那邊催的話,再想辦法拖一拖,我這邊儘快想辦法讓他醒來。”
傅攬淮:“好,我明白了。”
………
跟傅攬淮交流完情況以後,傅啟政便掛上了電話。
傅啟政走到了病床前坐下來,看著昏迷不醒的傅定泗,長嘆了一口氣。
“皎皎回國了,你要是還不醒,怕是真的要離婚了。”
“我知道你聽得見我的話,怕什麼?當年的事情沒有勇氣去問嗎?”
“你仔細想想,不醒過來,她真的就是別人的了。”
傅啟政不知道說這些話有沒有用,但是eddie醫生說適當的刺激肯定是會有效果的。
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那就司馬當成活馬醫吧。
傅啟政坐在病床前跟傅定泗說了一會兒話,到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才從醫院離開。
傅啟政離開之後,病房裡重歸安靜。
病床上的人仍然一動不動地躺著,除卻均勻的呼吸之外,幾乎看不到什麼活著的跡象。
一夜很快過去。
八月的紐約天亮得很早,五點鐘,病房裡已經徹底亮了起來。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病床上的人似乎是被這陽光喚醒了。
他先是動了動手指,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許久未曾見過陽光,睜眼的時候,傅定泗覺得四周亮得有些刺眼。
他皺起眉,適應了好半天,才徹底地睜開眼睛。
接著,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很快確認了自己此時是在醫院。
看起來,不像是在國內。
傅定泗揉著眉心回憶著,總算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雖然他現在重新回到了這具身體,但是副人格的記憶還是存在的。
他像是電影觀眾一樣,將這三年間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不是親身經歷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太深的共鳴。
唯獨和寧皎依有關的,才能將他的情緒煽動起來。
寧皎依要跟他離婚了——
想到這裡,傅定泗直接下了床。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們之間有太多事情沒有說清楚,他現在只想去找她將當年的事情一一解釋一遍。
………
傅定泗剛剛下床,eddie醫生正好跟著查房的護士一塊兒來了。
看到傅定泗醒過來,eddie醫生笑著說:“恭喜你,終於醒來了。”
傅定泗認得eddie醫生,催眠治療是他做的,他剛剛看到了那段記憶。
eddie醫生看著面前目光犀利的男人,再度露出了笑:“你不記得我了?”
“記得。”傅定泗朝著他微微頷首,低沉著嗓音開口:“多謝。”
“其實你應該謝謝他,如果不是他自行選擇消失,你也不會回來。”eddie醫生說,“看來,他之前錄的影片有點兒多餘了。”
傅定泗:“什麼影片?”